【all泽】病入膏肓 (第2/7页)
那种没有生机的光彩,李承泽的腿在光线下像是死人的白。这腿又长又直,一双值得品玩的名器,只可惜白璧有瑕,宫中再好的祛疤药,也治不好膝盖上狰狞如虫豸的rou疤,再看腿rou上青青紫紫的瘀痕,旧痕消了添新痕,永远消不掉,越近腿根出越多,几月前这上面还少不了他范闲的。 从脚踝到腿肚再到大腿,范闲一点点捏按着李承泽腿上没几两的rou,李承泽腿细得出奇,其中也不仅是李承泽天生骨架小、骨头细的缘故。这腿捏在手中就像揉棉花一样,又绵又软,全然不是正常人的肌rou应有的样子,而是不良于行之人的那种感觉。 手感特别好,范闲在的时候偶尔就会给李承泽按摩一下,连装模作样的假好心都没有,摸着摸着范闲离人就越来越近,手就快到那腿根里了。范闲几乎是欺身压在李承泽身上了,李承泽窝在秋千里,躲无可躲,只能被罩在范闲身体投下的阴影里。 两个人贴得如此之近,能分外清楚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如此狭窄的空隙间热气散不去,就在两人之间徘徊、凝滞、熏蒸,为这迟迟未到的一场雨酝酿的潮湿,像是要把人泡在刚熬好的热浆糊里,黏黏腻腻。范闲都能看到李承泽额角的薄汗了。 李承泽乌黑的眸子注视着范闲那和李承乾一模一样的鼻尖痣,这两个人的脸仿佛有一瞬间的重合。突然李承泽笑了,合上手中诗卷,食指轻轻挤进范大人紧紧贴着衣服的腰带,一屈指就勾起一点,轻轻使一点力就扯着范闲更靠近自己。李承泽摸到腰带的襻扣,指甲盖一顶,范大人的腰带就落在了手里,不知道是解过多少条腰带才有的熟练。 腰带在李承泽手里从范闲的下腹一寸寸往上划,赤裸裸的挑衅,从下腹蹭过胸肌,最后停留在喉结,腕子一甩便将腰带勒住了澹泊公范大人的脖子,大宗师级别的人物,像狗一样被牵在别人手里。 而此时在范闲眼中李承泽比醉仙居最红的姑娘还sao,一种劲劲儿的骄矜,一个媚骨天成的婊子,跟当年那风光霁月的二皇子相比真是判若两人。 倏尔枝头睡鸟惊飞,就在李承泽笑得颇为得意时,范闲一把扣住李承泽的后脑勺,咬上两片已经笑成一条线的薄唇,舌头舔过李承泽的唇齿,仿佛还能尝到葡萄馥郁的味道。李承泽出乎意料的顺从,手攀上范闲的肩膀,门户尽开,任由范闲在他身上予取予求。范闲由浅入深,吮咬着口中的舌头,攻城略地,李承泽被吻得浑身发麻,在范闲怀中瘫成一滩水。 其实每当李承泽过分配合的时候,都是酝酿着一肚子坏水,但范闲总是欣然踏入这种早已识破的陷阱,通吃的赢家不会介意给他的猎物作出一点施舍性的让步,事实上范闲把这看做一种调情,被磨了爪子、拔了牙的猎物对主人毫无威胁性可言,反而会因为这些残留的野性显得格外有趣。 突然范闲舌头一痛,顿时满口铁锈味,被李承泽狠狠咬了一下。此时他与李承泽不过一拳距离,就看见此人嘴角高高扬起,舌尖一点猩红,直接把这口血吐到了范闲脸上,转眼又拿了手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残茶全泼范闲身上。 范闲海藻样的鬓发被茶水粘在脸上,混杂着晕开的血点,抹掉嘴角沾的血,这满脸狼狈的模样让李承泽别提多爽快。李承泽是被重重宫墙围困在这深宫中的人,他的身已经被钉死在这片土地里,只能偶尔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上找一下痛快了,虽然依照经验来看到最后不痛快的都是他自己。 “你现在倒是嚣张,让我想起你从前的样子了。” 范闲用手描着李承泽的唇,将手上的血全都抹在上面,唇正中一抹鲜红,像是女子涂的口脂。 “范大人应当听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尾音拉长而上扬听不所谓,李承泽抹掉嘴上的血,还是用蘸了水的巾子擦的,他的厌恶从不避讳在范闲面前表现出来。所有人心知肚明他怨恨这个家族,一边当弄权的棋子,一边当床上的玩具,南庆皇室就是一团金玉其外的败絮,凑近了看就是扑面而来挥之不去的衰朽气。 “其实臣南下时,在闽南见识到那边的南风,花样百出,不知皇嫂可有兴趣。” “这是我能选择的吗。”李承泽还专注在书上,语气平淡,仿佛现在说的事与自己无关。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