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闲泽)同命蛊_故人泣(病态的潮红在李承泽的脸蛋上晕染而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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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泣(病态的潮红在李承泽的脸蛋上晕染而开) (第1/3页)

    衣冠整齐的新帝坐于床畔,垂眸注视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李承泽。

    紧闭的扇扉将渺小的世界一分为二,门内静谧安详,门外嘈杂喧闹。

    新帝平静地侧耳聆听,卑微求饶、绝望号哭、凄厉尖叫,伴随液体喷溅的声响,化作跳动的音符,在被利刃划出的五线谱上,演奏出不协和音的葬魂曲。

    缘何而杀?

    李承泽尚存于世一事虽无伤大雅,但人多口杂,诸事难料,为免节外生枝,斩草除根实乃上策。

    况且此等仆从视其掌上珍宝作凡间尘屑,混水摸鱼,玩忽职守,是故新帝令少女李承恩将别院生生血洗了一遍。

    至于那名三年来不辞辛劳地照护承泽的婢女,虽无功劳,却也有苦劳,留着继续伺候李承泽也是无妨。

    直至一曲终了,新帝轻手轻脚敞开门扉,踏过被鲜血染得和枫叶一样红的长廊,来到那名伏跪于地的婢女面前。

    那名婢女涕泪纵横,却死死咬着牙关,不敢哭出声。深怕惹得身后的魔鬼心生厌烦,她的脑袋便会与身体分家。

    一袭白蟒箭袖袍的李承恩就站在婢女身后,那柄砍杀了无数人的九品剑轻轻架在她的颈子旁,腥红流淌,寒光闪烁。

    新帝摆摆手,李承恩收起佩剑,退至一边伫足。

    “妳叫什么名字呢?”新帝蹲在她面前,轻声问道。

    “奴、奴婢是程晖儿……”程晖儿忍着惧意,悄悄地用余光瞥了眼立于一旁的那尊煞神。李承恩朝她点点头,她才如获大赦地继续回答,“平日负责照顾室中那位贵人的起居……”

    “那么,妳可知他们玩忽职守一事?”

    程晖儿抖得更加厉害,眼泪啪哒啪哒地往下坠,“知、知道……奴婢有劝过他们,可管事的让奴婢不要多管闲事……”

    “朕明白。这段时间辛苦妳了。”新帝扶起瑟瑟发抖的程晖儿,轻声道,“无须害怕,朕会带妳回宫,替妳另谋新职。”

    程晖儿一愣。

    不仅性命无虞……甚至还能进宫?

    被这份喜悦冲昏头的程晖儿一时之间忘却了恐惧,惊喜抬首,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潭温柔的漆黑湖泊之中。

    她愣愣地望着新帝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新帝朝她漾起一抹笑靥,“妳不要紧吧?”

    这时的程晖儿虽读不懂新帝的笑容中究竟隐藏着什么含义,然,芸芸众生里一只不起眼的麻雀,却仍为新帝轻绽的这抹笑勾去了魂魄,动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绮念。

    直到新帝再度开口,打断程晖儿的妄想。程晖儿这才回过神,意识到此刻的自己究竟是多么荒唐无礼。

    她顿时羞红了一张小脸,连忙挪开视线,紧张地攥紧衣襬,唯唯诺诺地开口谢罪。

    然后她又想,既然榻上那个死生不明的残废都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她又何尝不能?

    罪恶的种子自此栽下心壤,并于三年后成长茁壮,化作参天大树,隔绝理智的朝阳,唯余发狂的暗影,终是教她亲手铸下难以挽回的弥天大祸。

    见婢女状无大碍,新帝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一旁的李承恩睨了眼神情羞赧,情窦初开少女似的程晖儿,讥讽一笑,遂不急不徐地跟上新帝的步伐。

    “陛下,您为何不杀了那个小丫头?”

    “那丫头瞧着乖巧伶俐,也不像是会同旁人嚼舌根的那型。”新帝淡淡道,“朕寻思承泽会喜欢她。”

    “喔?”李承恩似笑非笑,“我还以为是您喜欢她,才舍不得让我杀她呢。”

    能够光明正大安插在李承泽身边,监视李承泽的一举一动,且不易引起李承泽的戒心。

    这样一枚愚蠢又忠心耿耿的棋子,谁不喜欢呢。

    话音方落,新帝倏地止步旋身,向着李承恩就是一掌。李承恩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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