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第2/3页)


    “……魔神战争水深火热。帝君夜不能寐。”

    “……归终大人神陨。弥怒伐难相杀，应达自残而亡。故人相继离去，祖国危急存亡，不应置江山社稷于儿女私情之后，唯有相见时小心侍奉，略解帝君愁绪。”

    “魔神战争结束。尘世执政官之位尘埃落定，只是故人都回不来了。庆国大典上，帝君登位，站得离我那样的远，连他的表情都看不太清。”

    “好想离他再近一点，但当时为我支招，逗得我面红耳赤的姐妹，如今又在哪里呢？”

    “……坎瑞亚之战，浮舍大哥下落不明。帝君留下信笺孤身赴战，至今未归。那日巡逻，我听到有新兵传岩王帝君战死了，我狠狠训斥他们了一顿。但回到帐篷后，我痛哭了一场。帝君，帝君，帝君。请不要扔我而去。如果帝君奔赴黄泉，请把魈也一起带走。”

    “……”

    “……我这一生，都在持续追逐一个飘渺的影子。”

    “我知自己的低贱，知自己罪孽深重，不配谈情爱。我亦知帝君对我恩大于天，永世难报。我的名字、我的武艺、我的才学……我的一切都由帝君赐予。我知道我能留在帝君身边已是最大的幸运，不应再奢望什么。”

    “但我还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我……爱上了帝君。我想和他，共度余生。”

    钟离听着那漫长的两千年的故事，总算走到了这庞大的镜子迷宫的尽头。魈站在他的面前，露出凄惨、卑微的苦笑。

    “……帝君，这样罪恶、愚蠢的我。”

    “你还会原谅我，然后接受我吗？”

    钟离凝视着他那双金色的瞳眸，缓缓吐出两个字。

    “我会。”

    当魈表情改变的一瞬间，他又很快补上了下一句。

    “但不是你。”

    “你不是他。”

    “魈”一愣，随即化作粉末消散开来。眼前的镜子骤然坍塌。远处，更多的魈从镜子里浮了出来。但钟离却置之不理，接二连三掠过。

    “你也不是。”

    “你也不是。”

    “你们……都不是。”

    话音落下，一面面镜子碎裂开来，化为粉末散开，如飞雪一般飘飘洒洒。钟离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镜子便裂开一面，破碎的魈露出凄惨的笑容，却向他的主君送上最后的道别。

    当最后一面镜子消失，留在他面前的便只剩下了唯一的那只小鸟。他蜷缩着身子，不断发抖，像在忍耐巨大的痛苦。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他不断抓挠自己的脖子，留下一道道血痕。

    “……帝君……帝君……”他声音沙哑，染血的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我……我、我……”

    他拼命地想挤出剩下的话，却怎么都憋不出。当他想要放弃的一刹那，钟离抓下去了他的手。

    “嘘。”钟离将食指放在魈的唇上，“说不出的话，用吻告诉我。”

    他侧过头，两个人的嘴唇慢慢贴合在一起，世界被炫亮的白光吞没。

    钟离从梦中醒来，一只精疲力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