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空调外机惹的祸 (第2/2页)

停了两天没找物业，多半是报警去了。

    这就解释得通了。

    我赶紧站起来，对警察说：“杨律师不在，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吧！”

    本来杨柳也是为我出头，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让她替我背锅。

    这位警察愣了一下：“你？”

    我重重地点头：“嗯！”

    他犹疑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问：“你也是律师？”

    “啊？”这和我是不是律师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我实话实话，且十分不解。

    他一口回绝：“那不行。”

    我急了：“为什么不行，杨律师的事情我都知道，知道的我一定都会说的。”

    “杨律师什么时候回来？”他根本不考虑我说的话，低头看了眼腕表，似乎在赶时间，“我得赶紧带她走。”

    不是似乎，他真的在赶时间，刻不容缓，铁面无私。

    我被“带她走”这三个字吓得不轻，我真没想到一个空调外机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机器女音“谢谢”两个字响起。

    我抬头，警察转身。

    玻璃大门向两边缓缓打开。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法院开完庭回来的杨柳。

    ……完了，怎么正好这个点回来。

    我拼命朝杨柳使眼色，想给她通风报信，让她什么都不要说，悄悄地进去。

    可杨柳却一点看不懂，居然还走到警察跟前问：“你是……”

    警察简单扫了她一眼，直接确认她身份：“杨律师？”

    我倒吸一口凉气。

    杨柳点了点头：“嗯……”

    我看到她露出一副傻掉的表情，一定是吓坏了吧。

    “跟我走吧。”警察说。

    “不要啊——”

    不知道杨柳有没有听见我心里的声音。

    我只知道，可怜的杨律师还没来得及把厚厚的案卷从包里拿出来，就被警察带走了。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着脖子目送他们进了电梯。

    进电梯之前杨柳回头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看不懂的眼神——

    淡定中夹杂着一丝雀跃，好像一点都不害怕，还很激动。

    在我看来这和临终遗言没有区别。

    我一屁股坐回办公椅，小太阳变大阴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