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山/冲山】鞭子与糖（中） (第1/6页)

    三

    同寝室的人都知道，山崎隔三岔五地就被副长派出去盯梢，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最近几乎不怎么回来的山崎，并不是任务在身，而是被土方以“审查报告”为由，留宿在了副长寝室。

    入夜已深。

    山崎在一边拘谨地坐着，安静地看着土方誊写公文，看着昏暗暖黄的一小团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弓身伏案工作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

    不知过了多久，困意让山崎的大脑开始变得迟缓，身子也撑不住地东倒西歪。就在他快要一头栽倒过去的时候，对面的人搁下笔起身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

    “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如同一滴墨模糊地晕开在宣纸上，将他一下子点醒。“今天的工作有点多。”

    带着点歉意，土方示好地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然而对方却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

    我吓到他了？这意料之外的反应让土方有些疑惑，探究地看向怀里的人，那人却低下头回避了他的视线。

    “副长......”山崎犹豫了一下，抓住土方的前襟向上望着他，语气中透出一点恳求的意味。“一会......可以关灯吗？”

    土方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他没有说话。

    没有像往常一样，结束工作之后“来一发”解乏。副长只是默默地换上那件印着蛋黄酱的睡衣，灭掉烛灯，就这样和衣躺在了自己身边。这发展实在让山崎有些意想不到，心却始终悬着不敢放下。

    “冲田总悟”四个字似乎在召示着什么，硬生生将他与身边人之间分割出一道看不见的沟壑。它像一块抹不去的烙印，灼烧着大腿根部。

    月光藏在云后，透过和室的木窗，暗淡柔和如薄雾，已照不见任何事物。

    一片黑暗中，感受到身边人紧绷的身子，土方微微叹了口气，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肩，从背后给了他一个若即若离的拥抱。

    “怎么了，不用那么紧张，早都和你说过现在不是上下级了。”

    “没有，副长，我......”

    “有心事？”黑暗中，温热的吐息打在他耳畔，土方凑过来低声在他耳边呢喃，“......还是累了？不想说也没关系。”

    忽然，他紧握着的拳头被那只熟悉的带着薄茧的大手覆盖住，热量由手背传递至手心。“我在这里陪着你。”

    手上传来的热量本该使他安心，可不知为何他只觉得心脏有些阵痛。那些混乱的记忆，内心的愧疚，如一团业火，炙烤着他的躯干、理智与灵魂。

    副长......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温柔？我分明做出了那样的事，答应了那种要求......像我这样，这样可耻的、肮脏的背叛者，也配得到您这样温柔的对待吗....…？

    情绪再也压抑不住，幸好是在黑暗中，山崎感到自己眼眶酸涩，湿润的泪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他仓促地侧了侧身，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绷的线，将自己蜷缩起来，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

    “别哭。”身后的人用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嘴唇擦过他的耳畔，语带叹息。“泪水会让刀生锈，也会让武士变得软弱。”

    明明关了灯，副长怎么会知道......

    正想着，惊觉眼角传来细密的痒。

    温热与湿软的触感告诉他，副长用舌尖舔掉了他的眼泪。

    转回身，他们在黑暗中交换了一个长吻。吻里混合着淡淡的烟味，和泪水的苦咸。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下guntang的硬物，隔着薄薄的衣物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纷乱的思绪和愈烧愈烈的情欲搅得山崎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强烈的背德感让他胃部不适地来回绞紧，下身却可耻地硬了起来。

    趁还没有被冲昏头脑，他带着“字迹千万不能被发现”的紧迫感，一把掀开了被子。

    “怎么了？”土方被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撑着床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