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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成的物件会失效，项圈断开的一刻他最后的保护机制被彻底关闭了，此刻的他是完全被控制在alpha掌下的无主omega。

    突如其来的恐慌席卷了他，和他分化的那天如出一辙的无助感包围了他，可以预见到的属于每一个omega的未来正摆在他面前，如同恶魔端着香甜却有毒的酒正欲给他喝下。

    不要，绝对不要，恺撒绝对不允许自己被标记，他的骄傲，他的理想，他的未来，所有曾经在那一天破碎，在他终于接受了分化性别后艰难地重新拼凑起来的一切，绝对不可以被任何人夺走。

    路明非压下他的挣扎，埋头在他侧颈，伸出舌头舔了舔针头被猛地拔出后带着血珠的伤口。

    “为什么？”恺撒喘息着问他，眼角的泪滴不清楚是因为愤怒，恐惧，还是无助。

    “有我在，你不需要这种东西。”路明非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我爱你的每一种样子，但最爱的是不被任何事物锁住的你，你也不喜欢它，对吗？”

    这是诡辩，白痴都能看出来身为alpha的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并非不急着标记omega，还有闲心聊天，只是他认为已经彻底掌控了自己的猎物罢了。

    “有了我，你可以活成任何你想要的样子，没有枷锁，没有控制，不需要压抑自己的欲望。”路明非循循善诱，他这副样子才更像是恶魔，引诱人献出自己的灵魂，签下不可更改不可磨灭的契约。

    恺撒疯了才会相信他，但和这场闹剧的开始一样，他根本没有选择。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身体上他没有半点优势，精神上他真的能压制住路明非吗？外在的表现只是一般人可以看见的那部分，他根本不清楚路明非的精神世界里有怎样的怪物存在，他真的能征服这个男人，就像路明非用行动征服他的身体一样吗？

    在这张赌桌上，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全部的筹码，他真能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吗？

    他嗅到浓烈的红酒香气，那是他自己的信息素，离开了项圈的压制，在这间满是性的气息的小屋里如同发酵一般升腾。但他依然没嗅到路明非信息素的气味，难以想象身为alpha究竟是怎样克制住兽性的本能的。

    一道灵光在他脑海中闪过，alpha是野兽，会把omega当成狩猎的对象，但路明非本人，就算不是alpha，他原本就是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被标记并不意味着alpha狩猎的结束，而是他和“路明非”对局的开始。alpha会将他视作战利品，但路明非甚至不屑于摆出自己的信息素压制他的反抗，路明非想要的不是他的身体，也不是成为他的alpha，而是——他自己。

    此刻反而是拒绝才显得艰难，好胜心驱使着他迎难而上，接下这场力量悬殊的最终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