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我生如飞蓬_冥冥(小谢小李隐藏老谢老李的玄学故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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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冥冥(小谢小李隐藏老谢老李的玄学故事) (第9/10页)

,他生来便是有做他徒儿的命数。

    回剑气厅后,他带着洛风柄柄剑依次问去,谁能应,谁敢应,谁配应?从头至尾,从高到低,这剑气厅内竟无一把剑与洛风相配。

    李忘生惯知他相剑之能,依他所言,剑能言语,亦能择主。习剑之人若无名剑相配,便是事倍功半,草草行剑而无神韵可言。若人剑相应,有感而挥,自是形神合一,挥剑有神。不过,洛风毕竟尚在襁褓,有无向剑之心,练剑之才,皆无定论。剑气厅内亦非集天下名剑于一室,无所获也算寻常。

    谢云流听他一言,反倒又笑。天语若问何归处,蓬舟吹取三山去!一时间少年意气并恃才傲物之感俱是跃然眉上。他可不是恼剑气厅无剑应洛风,亦不疑他无心挥剑,若做他谢云流的徒弟,此生便是要以剑作伴的。不是无剑应,而是无剑敢,日后他定要下山,为洛风寻一把拿得出手的宝剑!

    正说着,洛风似是终被二人声响吵醒,不过,婴孩本就睡睡醒醒,哭哭啼啼,惯爱扰人清梦。洛风倒乖,醒了也只眨巴眼睛,不哭不闹,看来之前属实是挨饿受冻许久,才啼哭半晌。

    谢云流将他抱来,煞有其事般与他讲将来之事,他定要洛风承他衣钵,往后江湖之上,不只有谢云流,还要有他座下高徒之名才是。洛风自然听不懂,只知眼前人是亲近人,本就无甚消遣,婴孩又爱四处乱抓,这最近的一缕发就成了遭殃之地。李忘生本看他侃侃而谈,眨眼便被洛风拽了头发嘶嘶喊着师弟且帮手,只略略摇头救一缕发于水火,谢云流顺手便把洛风塞到他怀中。

    甫一接人,他便两臂一僵,先前从未抱过孩子,也不知对是不对。不过按谢云流的话来,你且抱着,不舒坦了他自然会闹,不闹便行了,哪有什么对不对。他另一面又担心自己身上寒气未散,冰了他也不好,倒忘了方才谢云流在他脚边生了盆碳火,欲烤干鞋袜,也免他湿冷愈冷。

    “臭小子,怎么不抓你师叔头发?”

    谢云流本就一冠之内能束尽束,未曾想也被洛风抓了额前散发去玩。谁知李忘生缕缕长发尽散,垂坠他身畔他又不去抓玩,气得谢云流捉了他一束尤带水气的发去挠洛风脸睑。李忘生欲说,许是他欢喜你,才愿意与你玩闹,洛风却被逗出一个小小的喷嚏,谢云流便又乐不可支,不知是谁在逗谁。想来,中条山上,李忘生尚且年幼懵懂之时,谢云流便也总是如此作弄他取乐。

    一时之间,灯火昏黄,室暖人乐,寻常人家所谓手足之情,子孙团圆之感恐怕如此。屋外天寒地冻风雪俱号,扰不了屋内言笑晏晏。没由头的,李忘生忽地便在此处想起方才梦中玄衣人一身孑然冷意。

    “…忘生?怎地又在发呆?”谢云流见他又似神游天外,只当他是今日劳累过度,伤神忧思,思前想去,还是欲留他在剑气厅凑合一晚。“不劳师兄费心,忘生这就回太极殿,明日还有早课。”

    见留不住人,他便又去寻一提灯来点上要他带走,夜里山路不好走,莫迷路哭鼻子才是。李忘生惯听他语不着调,连反驳也无,肩上大衣亦本欲还与他,自己运气护体即可。谢云流却要他且披着,有灯有衣,夜行才妥当。

    复入风雪,方知冷暖。手中灯盏被冷风吹得摇摇晃晃,险些没几步路便要灭了,但每每总是挣挣扎扎欲灭复明,照雪落影也绰绰凄凄。纵使一灯气咽只余青烟,路也是要走下去的。

    待他觉察不对之时,那灯似乎也不再遮掩烧不尽吹不灭的怪处,任风吹雪扑,再无一丝摇曳。从剑气厅往太极殿,这段路正反他都走过无数次,沿途所有俱在心上,可莫说往返一遭,就算是三周也有余,他还是未见太极殿一角。朝身后望去,也俱是茫茫一片。

    不知怎地,那黑洞洞的身后却未有丝毫恐怖之感,好似蛰伏的不是山野精怪,而是方才得以栖身的一处堂皇诱惑。回,便无恙。行,便无止。可他断断不可能败于诱惑。得此心念,雪便越落越猛,风亦似刀刃相割,可他肩头披的衣却总是不落,一衣带暖,也挡风霜刀剑,倒让他在这风雪催折里越行越远。

    待前路终有旧景外的屋舍胧影,却又不是太极殿,反倒复现剑气厅。不过,远远看去,窗内本透出的昏花灯影已寻不见,黑是黑,白是白,窗棱窗纸与积雪,个个分明。许是师兄已睡下了,他欲如此去想,又知必不会如此。

    待立于殿前,只觉眨眼间楼高几许,几欲兜头压来,叫他不可观,不可近。可他偏偏还是要看的,这倔强来得与谢云流不同,若有人在他面前行古怪,他必要拔剑挥荡,叫人莫敢与之周旋。李忘生则是以不变应万变,该行之道,该做之事,俱不应改。

    离得稍近,这剑气厅的荒凉颓败之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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