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散的大黄文子_全文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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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完 (第2/9页)

究这种东西,才不至于让他立马露馅。

    流浪者扒光他身上碍事的衣服后,就将他仍在床上,任入秋的夜里冷得不算温和的空气吹拂过他赤条条的身体,这晾晒风干腊rou一样的待遇不禁令他的心也悬上嗓子眼。

    微凉的指尖试探着划过他前胸的肌肤,在流浪者进行情人间的抚摸前,这个动作一度令他高悬的心脏骤停一瞬,继而迅速坠落回原位,尽忠职守地急速跳动起来。

    血液的沸腾混着酒精残留几乎立时就反映空的脸上,他的人偶似乎也对这史无前例的酡红起了兴趣,空感觉到一小片冰凉柔滑的肌肤贴了上来,毛绒的细软发丝擦过耳垂,他的眼皮掀起一条不易察觉的细缝,透过朦胧模糊的视线,似乎隐约瞧见对方纤长浓密的睫毛——原来肌肤相亲是这种感觉吗?

    在流浪者进行下一个动作前,空将眼睛闭死了,常理说此时听觉应该被无限放大,然而天地间所有窸窣的声响都消弭在咫尺间的呼吸交融中,他们离得很近很近,是个稍有不慎就会发生皮rou剐蹭的距离。你的嘴唇擦过我的面颊,似乎只要我长呼一口气你走神没避开就能做到了。

    在想什么呢?在看什么呢?空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被盯得有些窘迫——是自己满身酒味冲到他了吗?是脸上顶着两坨高原红形象有点搞笑?是额角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单纯热出的细汗惹他烦厌了?

    有东西拂开了空颊侧额边的凌乱碎发,裁剪圆润的指尖轻轻蹭了下他的脸,初时不痛不痒,像被风撞了一下,而后便像起了痱子般泛起难捱的痒,情况竟然比发丝黏在脸上更加难熬。

    自己决定留长发的一年后,荧拢起散在背脊的金发,梳子从顶捋到发尾,尽管她已经足够耐心,但在床上睡过一夜的发丝间缠绕的小结还是会偶尔扯痛头皮。

    流浪者没有恶劣地摧残他的头发,他感觉那只手在金发间穿行,从上至尾,一下一下,像抚摸一片稻田麦浪,甚至颇有兴致地把将打未打的发结一根根熨帖的顺好——他的温柔宁愿揪出来榨干了倾倒给“醉晕”的自己,也不肯施舍打发点给寻常那个活蹦乱跳的空。

    还好他是装晕的。

    闲暇时,空偶尔会看着半空中的青色神环发呆,脑子里自然不是多高端脱离低级趣味的想法,跑马跑到很久前当废品一并卖了的青春疼痛矫情小说,“爱人像抓不住的风”,此等遭受鄙夷的无病呻吟矫揉造作词句,如今别扭又诡异地归纳概括了一部分心情。

    想让风停驻片刻,想裁去其中一缕锁入瓶中随自己漂流,但更想让其抛却所有枷锁地吹拂。

    爱与恩是多么美好的字眼,所以也编织成一张骗人的网,好的一面自不必多提,但恩情是负累,爱也是。

    流浪者太过于渴求某些东西,正好他并不匮乏,富足得令他心动可以轻易攫取对方的目光,但他不想挟爱图报挟恩自重,于是空只能像亿万万个陷于情爱的普通人那样,等待哪天想不开或者想得太开了的流浪者自投罗网。

    譬如今夜。

    流浪者第一次主动拱进了空的怀里,简直是开天辟地般的奇事。他一颗脑袋埋入自己的颈窝,平时瞧着挺顺滑的头毛此时毛毛躁躁地蹭着脖子,下了死功夫忍才没当即上手去小心捋顺蹭乱的碎发。

    冷的话要抱在一起能更快暖和些。在某次因失误掉入冬天冰冷湖中狼狈爬上来后,空披着毯子向流浪者敞开怀抱,话音未落,就见对方本就十分糟烂的表情中嘴角又向下撇了撇。

    别过来,你自己用吧,我没那么经不起冻。空早有预料般叹口气,变戏法一样又摸出一条情侣毯递给他,并嘱咐他裹紧点。

    所以现在的情况比起数九严寒还下水挨了冻要好了不少吧?他都热得要从风干腊rou变成刚出锅的粉蒸rou了怎么还不撒手?空有些沾沾自喜,在心里做着没有什么严谨精神的对照,颇为慷慨地纵容怀里常年体温偏低的人牢牢与他肌肤相贴,汲取依附于皮rou的气息与体温。酒精的作用似乎短暂地摄住了他的心神,空只感觉一小部分的自己也随着一并流向一时大意放松警惕的流浪者。空沉浸在这种旖旎的流逝感中,以至于当眉心处陡然被覆盖上一层湿润,才信号延迟的接收到心脏漏跳半拍的讯息——他亲了我。

    常说一个细致的亲吻是一场情事的开端。空的计划推进顺利,甚至超额完成指标,但那张凉软柔滑的唇贴上来,他却对即将端上的盛宴隐隐抗拒下嘴,这么说或许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伪君子,但因这引诱性的计划有了罪恶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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