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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华一页页仔细翻了半天，我也就这么看着他。

    这剑谱薄薄一册，却是印琼玑与晴山派为数不多的联系。思及此处，我不由得问：“门派里头关于印师尊的资料是不是不多？”

    阳华翻阅剑谱的指尖一顿，停来下认真思索了一番，才点点头应了个“是”，接着便又看起剑谱。

    “那关于我的呢？”

    我这话一出，阳华的视线竟从剑谱上挪开来，到了我的身上。他蹙眉想了一会，忽然严肃起来，答道：“似乎是没有。但门内普通弟子大都也是没有资料可查的……你是想到了什么？”

    “我长这么大，总不能一点踪迹都没吧？难不成印师尊的光，我当真半点没沾上？又或者……”我有一个大胆，甚至还有点大逆不道的想法，却没直接往下说，而是看了眼阳华的脸色。

    “或者什么，但说无妨。”

    我得了这一句才放下心来，坦然道：“我好歹长了这么些年，哪里能真什么痕迹都没。我有时想，印师尊的造境之术既然无人可比，那她能不能为这天下人都造一场幻境，在这幻境之中造出个我来。”

    “你……”阳华的神色变了又变，像是被我的想法震惊了，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我当即打个哈哈，摆摆手道“当我没说。”

    阳华又愣了下神，才把头埋回那剑谱之中，我也便不再自讨没趣地追问。

    我这会没事干了，阳华见状瞥了我一眼，匆匆翻过后边几页，便将剑谱一合，递到我的手上。

    “你看吧。”

    那我自然是伸手就接了，嘴碎地又要吐槽一个“看这么快”，惹得阳华反驳我。

    “我见你闲得发慌，后面几页没仔细看，但总归前面都没问题，大体应当是没错了。”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怕我再胡思乱想，赶紧将剑谱给我定神呢？”我这么说着，伸手便翻开了剑谱。耳边传来个阳华说的“伶牙俐齿”，我“嘿嘿”一笑，扭头将心思放到剑谱上去了。

    谁知道……剑谱着实给我带来了震惊，却不是我一开始想的那般。

    我不是震惊于这剑式的大胆新奇，不是震惊于剑式的威力效果，而是震惊于它带给我的那种熟悉感。

    我回想起在晴雪峰上时那套无师自通的剑法，里头的剑式分明同手上的剑谱像了七八分。

    或者应该这么说，我学艺不精，修为太低，不像的那几分，瞧着恐怕是我掂量着自己做不到才做的修改。

    只是我怎么会知道这剑谱上的内容呢？我可不该知道。

    阳华那时不曾教我，我也不曾在幻境之中见过。

    可这剑谱偏偏只有阳华和印琼玑知晓。

    我心里头的证明勉强又加一条，手上“啪”地一下将剑谱合上了。阳华瞧着我的反应，只是微蹙起眉，一脸严肃的问道：“怎么？”

    我这心里头乱七八糟，千头万绪一时不知道从哪一句话说起。

    这会倒是我更像赶紧找点东西来验证身份了。

    于是我说：“阳华，这招式我会，不看就会，在脑子里。”

    阳华的呼吸乱了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