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响有些不舒服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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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金默不知道阿强什么意思，这么多年的暗示他不是不懂，非必要，眼前人是不会特意让自己“送鱼”的。他都做好这次多杀几个人的准备，结果高老板抱着黄瑶说，老默，我只是想让你们去吃个席。

    大庭广众动手，不太好吧？

    “很久没见瑶瑶了，都这么高了啊。给，叔叔准备的礼物，让爸爸到时候带你去买新衣服好不好？”

    “老板，这……”陈金默看着高启强递给黄瑶的厚厚的红包，懂事早的小姑娘不敢接，抬头看着自己的爹。

    高启强塞进小女孩的旧衣服里，说都是给孩子的，你别有负担。他又叫来阿姨，说正好瑶瑶来家里，带孩子去那个蛋糕店看看，喜欢什么就买。黄瑶又看向自己的爸爸，有些不敢牵居家阿姨伸出来的手，陈金默说去吧没事，爸爸好久没给你买过蛋糕了。阿姨夸小黄瑶生的漂亮，美人坯子，把小姑娘说得有些不好意思。高启强看了眼时间，转头还喊了声，晓晨快放学了，给他带一块草莓味的千层。

    “你呀……我很喜欢小孩的，”高启强看孩子出了门，这才站起来和陈金默说话，先是纠正了一下陈金默的称呼，说现在叫我老板，这么生分，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口，叫你一声陈老板？

    “莽村的事，我都听说了，”女儿走了，高启强看着也是真和他亲切，陈金默这才放松，甚至带着点求功的恳切，“要不我把他们都干掉算了。”

    “干掉他们还不容易，可只是干掉他们，合同也是没办法拿来的。”

    陈金默知道高启强已经有了打算，他试探性看了一眼，高启强却笑了，说老默，有些事我们到时候再说，我也的确要你帮个小忙。

    “你一句话。”陈金默应下。当年选择跟随高启强，本来就是要他杀人放火都能做，那这世上还能有什么别的难事。他信他。

    “老默，我还有点好奇，以你的身手，和警察单挑，有几分胜算？”

    李响这几天除了上下班和出任务，剩下时间几乎都在往医院跑。他不知道是不是腺体受损的后遗症越发明显，安欣的情绪越来越差，而且不是外放的。安欣可以一个人盯着天花板看很久，几天不见，甚至头上都有了些白发。

    “你再不出院，张彪那小子都没人拌嘴，闲得慌。”李响给他削苹果，安欣在小口喝孟叔让人送来的汤。也不知道这次是哪位阿姨做的，比崔姨的好喝。早十年崔姨终于受不了孟叔的不着家，女儿也大了，干脆离了婚。而孟德海和离之后，更是一门心思在官场上周旋，这几年算是稳健。图他钱权的年轻人有的是，孟德海对这些也随意，不过到底都没长久的。

    安欣喝完汤，开始吃李响递来的切块苹果。今天开始能吃点硬东西了，前几天喝粥吞咽的时候都觉得难受，半夜会开始发烧，是李响靠在他床头守夜的时候被牵着的手烫醒的。

    “响，你回去休息吧，医生说我后天就能出院。”一看这个人就是几天几夜没睡好，李响心疼安欣，安欣也不想李响为他再憔悴下去。

    “你都为我扑手榴弹了，我难道还陪不了你的床了。以前蹲大案三天没合眼，这次我还能睡你边上。”

    也许是对安欣的愧疚掺入这份爱意中，李响只想对安欣更好些。床头放着高启强每天让人送来的花，每次安欣都让李响带出去丢掉，一来一去，倒成了每天的必做项目。李响闻不见安欣的信息素气味，倒是可以闻见这些花香的馥郁。

    两个人默契地选择避开出事那天的那句话，他们这样的时刻很多，后来总是聚在一起爆炸，聚在一起和好。安欣在想，李响可以瞒着他那么多事情，他难道不可以也藏着些自己知道的秘密吗；李响更担心安欣的身体，这么差的精神头，自己要再讲些什么，他怕安欣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