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沉沦 (第2/4页)

问：“怎么了吗？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总感觉这店很奇怪，一进来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黏糊糊的，一直集中在我的身上。”欲女说着，眉头紧皱。

    是最近太敏感了吗？

    大庭广众之下，路人相互看看很正常，可她认为，有人在暗中死死盯住了她，让她无处可逃。

    “您好，您的热橙汁——你的咖啡。”侍应生将饮品放置。

    许野礼貌地说声谢谢，见侍应生离开，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过得还好吗？”许野开起话头。

    欲女微微一笑，说：“还行，你呢？”

    “老实说，不是很好...没有你，我...”

    “许野。”欲女打断了他的后文，“你值得更好的，我不适合你。”

    许野攥紧拳头，压着嗓子，“哪有什么合不合适？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逃到世界任何角落...”

    “然后呢？生计怎么办？要是有孩子怎么办？就算不要孩子，我们两人之间有人生病了怎么办？”欲女握住热乎乎的橙汁，说着极度现实冰冷的话语。

    “这是现实，不是童话，童话的结尾可以停留在最美的一刻，我们的现实生活是不断进行下去的。我能预见，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未来...”

    许野呼吸一滞，他无力地砸桌面，液体荡起轻微波澜，“我真是魔怔了，心中还有几分欢喜，因为你还设想过我们的未来。”

    “对了，还记得蓝沁姐吗？”

    许野话题突转，欲女也只得顺着他，点点头，“记得，她还好吗？”

    “她结婚了。”

    欲女惊得捂住嘴。

    “跟我爸在一起。”

    双重暴击，欲女瞪大了眼。

    “沁姐怎么会跟你爸，而且，你爸也不是那种——难道他们也只是面子结婚，各玩各的？”欲女难以置信，两个都是情场浪子，怎么会收心在一起呢？

    不不，这绝对不可能。她疯狂摇头。

    许野俨然一副“我就知道你不信”的样子，继续说：“是真的，父亲和蓝沁姐真的在一起了。开始我也跟你一样，不敢相信。可是当他们一起站在我面前，互动时，都是那种，难以描述的默契。当即我就明白了，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尽管之前是那样的。”

    不知怎么地，欲女有些口干，她正要要拿起橙汁。

    “跟我一起走吧，去一个谁也不知道我们过往的地方...”许野按住欲女的手，制止了她拿起橙汁的动作。

    欲女目光柔柔，坐在对面的是她喜欢的少年，但出于为了让双方各自安好的目的，她如同三年前一样，拒绝了他，“对不起...”

    许野听后，眼底闪着几道晦暗的光，犹豫再三之下，放开了欲女的手。

    “我知道了...看来是怎么劝说你都不行了。我...”许野垂头，将剩下的话收了起来。

    欲女身子前倾，安慰他说：“许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你有空可以来M国，我...和亚瑟会好好招待你的。”

    听到亚瑟，许野将指头插进发缝间，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悲戚地望着欲女，说：“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许野...”欲女无话可说。

    许野呼出一口浊气，说：“行了，聊这么久，你口也干了吧？喝吧，再不喝就凉了。”

    面对他的好心提示，欲女只得喝橙汁，内心十分不是滋味。

    奇怪，怎么那种黏糊的窥伺感越来越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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