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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7.书房

    程府自是不可能和富丽堂皇的公主府相比的，从待客厅出来走两步就到了程雪娴的院子，可见其之狭小——对贺瑾而言。

    但程府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处处都布置得相当雅致，十分符合贺瑾对于文人的想象。

    至于程雪娴的院子，也是小而雅致，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贺瑾好奇地看来看去，程雪娴见状便主动提出带他转一转，她打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道：“这是我的书房。”

    “书房？”贺瑾跟着踏入，紧接着就被满目的书惊到，“好多书。”

    屋子不算大，但除开靠窗的那面墙外，其余三面皆安装了书柜，每个书柜都塞满了书。因着装了三个书柜，为了留足行走的空间，这屋子只能摆下一张小小的书桌，也因此一点笔墨纸砚就足以将其堆满。

    贺瑾皱了皱眉，正欲说些什么便听程雪娴说：“是不是很小？不过别看书多，其实正经书很少的。”

    程雪娴引贺瑾来到其中一个书柜，她抽出几本给贺瑾看，全都是话本。

    贺瑾看了看，这里面话本种类还挺多，有谈情说爱的，也有妖魔鬼怪的，还有近些年才流行起来的武侠……他好奇地问道：“岳父允你看这些？”

    至于程母……依照那女人的偏心程度，她定然什么都不知道，不然程雪娴也不能将这些光明正大地摆出来了。

    闻言，程雪娴动作一顿，含糊道：“反正都是书嘛，有什么看不得的。”她可不想贺瑾知道些什么，那可就太破坏爹爹的形象了，赶忙转移了话题：“去别的地方转转，如何？”

    贺瑾眉毛一挑，顺着程雪娴的话点了点头，临走前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那些书柜，他收回视线看向程雪娴，心里道了一句——

    呵，小骗子。

    ……

    程雪娴带他去了自己的闺房，她一点害羞的意思也没有，还任由贺瑾东看西看，甚至也任由他左翻右翻。

    贺瑾问她：“你不怕我翻出些什么来？”

    程雪娴只道：“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的坦坦荡荡叫贺瑾无趣极了，他也不翻东西了，无视掉陈嬷嬷不悦的神情一屁股坐在程雪娴闺床上，问她：“那你有什么怕的吗？”

    程雪娴想了想，道：“有。我怕打雷，也怕虫子。”

    贺瑾更无趣了，这样诚实叫他还有什么探寻的乐趣可言，越想他越不甘心一下将人拉到身边坐下，脸上露出坏笑：“那你怕不怕我……嗯？”

    好看的人真就是做什么都好看，这般痞坏痞坏的贺瑾就像是话本里描写的花花公子一般，明知道他坏，明知道他花心，但还是忍不住沉沦于他的魅力……程雪娴心里想着眼前这男人是她丈夫真是太好了，边捧住贺瑾的脸亲了上去。

    贺瑾：！！！

    众人：！！！

    ……

    陈嬷嬷的脸黑如锅底，她不由分说拉着婢女们退出屋子，然后锐利的眼神扫过程府的婢女：“有些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面，若是被我知道……呵！”

    一众婢女垂着脑袋，战战兢兢。

    贺瑾带来的人当中唯有碧珠能跟着进了屋子，她迎着他们这边人好奇的眼神什么都没有说，表情也没有动一下，只在心里默默将少夫人的地位提高到贺瑾之上。

    少夫人，真厉害！

    018.调戏

    在程雪娴的闺房，坐在她的床上，又被她突然亲了一口……这叫贺瑾真的很难不动心不起念，但偏生这不是自己家而是程家，贺瑾唯有将所有的念头都狠狠地压在心底深处。

    他甚至连回亲都不敢，生怕一个激动就将心里那只猛兽放出栏，他连忙把小祖宗给拉开，色厉内荏道：“好好坐着，别再乱动了。”

    程雪娴眨眨眼，好似抓住了什么一样眼里闪着兴味，玉嫩的指尖尖动了动，再动了动……她突然朝贺瑾扑了过去，整个人扑进他怀里，眼睛对上他的眼睛。

    “贺瑾，你真的长得很好看。”

    微凉的指落在他脸上，顺着轮廓滑到下巴，又从下巴摸到鼻梁和额头，最后点在眼尾处。

    “眼睛，是最好看的。”

    贺瑾看得见程雪娴眼里纯粹的欣赏，但这调情一样的暧昧之举……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捉住程雪娴的手，声音是从充满压抑的沙哑：“你，不要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