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和他的大虫师尊_第十章:师尊要反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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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师尊要反攻 (第1/4页)

    背后很疼,手腕很疼,心口也很疼。

    受罢了刑的墨燃昏昏沉沉地趴在地牢里的稻草上,无意识地抓着两把稻草哼哼唧唧。倘使他是有意识的的话,决计不会这样做。抓着两把稻草很傻,还因为背后的那点伤就哼哼唧唧,那就更傻了。可他被薛蒙毒打了一顿,背后皮开rou绽没半块好rou能看,倘使挨揍的不是他而是个寻常人,这会儿多半已是归西了,哪里还有哼唧的余地。

    背后的伤口看起来眼中,可如今却早有人替他处理过了,不算是碍事。血水都被仔细地擦干净,先前身上肮脏的灰泥也被把他拖来这里的人施了个清洁咒解决掉了。墨燃背后的伤口虽然没被上药包扎,但起码被洗得干净,破了的皮下凝着的不是黑紫的血而是绽着的新rou,借着地牢里昏暗的光线来看,不像是刑伤,反倒像是大团粉嫩而美丽的花。

    他神志昏聩,意识也不清明了,只觉得周身疼得火烧火燎,不知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姿势,更不在乎自己的境地,事已至此,他心里只一个楚晚宁,还非是活的不可。

    施刑到了后半程,薛蒙对他没了半点客气,深仇大恨都凝在了抽落的天问中。眼见踏仙帝君皮破血流体无完肤,鲜血将金色柳藤都给彻底染红,藤鞭起落间连碎rou都飞飞扬扬散了一地,台下众人皆是一般地高声叫起了好来。

    墨燃不是没吃过皮rou之苦的小雏儿,比这来得更痛的事情他也不是没经历过。他倒行逆施私修禁术的时候还因为对珍珑棋局掌控不当而吃了些苦头,严重时更是连小足趾都溃烂坏死了一个。踏仙帝君自诩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同旁人说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巫山殿里呼风唤雨的男人锦靴里的小脚趾坏了一个,除了楚晚宁。

    准确地来讲,应当是死而复生前的楚晚宁。

    墨燃背后伤得厉害,痛得趴在霉草堆上哼哼唧唧,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又像是十多年前刚拜入楚晚宁门下时那个连毛都没长齐就被楚晚宁一顿狠抽寒了心的可怜崽子。可时过境迁,昔日的墨燃再怎么弱小无助,背后总归还是有师昧想着他念着他,在他被楚晚宁鞭笞后趴在床上痛得哀哀地呻吟时,只他容貌俊俏的好师哥给他披星戴月地端来了碗鲜美的抄手,又哄着他褪了上衣,温言软语地劝他涂了伤药。

    如今的墨燃已长成了个肩宽背阔的男人,可他那如芙蕖般明媚俊秀的师哥却永远停在了少年的年华里,只留给墨燃些不甚清晰的过往去抓着追忆。他如今被薛蒙狠抽一番,伤重到几乎要动弹不得,可却终究落到了身陷囹圄的结局,别说有谁给他端来碗汤头浓白馅料鲜美的抄手,就连霉了的米饭,生了毛的馒头都没一个被人丢进来给他填一填空空的胃囊。他想着便觉得委屈,觉得委屈便只一昧地去怪楚晚宁——若不是他不救师昧,自己何苦要走这条绝路落到这步田地?若不是他不救师昧,怎么会没人能给他送来碗鲜美的抄手?

    师昧的名字在踏仙帝君心头像是个开关又像是个禁忌,只一想都惹得自己满心满胸的苦楚酸涩。他想得揪心而委屈,悲上心头时竟连双目都被逼得湿红,几滴眼泪自他紧闭着的眼角淌了出来,摔进他身下铺着的杂草里去。

    倘使墨燃尚有一丝清明,他都决计不会是如此反应。哭鼻子和踏仙帝君简直就是不挂钩的事情,这可太丢人了。可他现在神志不清,非但是个病号还是个伤员,哭泣亦或是发疯也都不算是过分的事了。

    昏聩间墨燃犹能感觉到有人在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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