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沼(微h 舔批) (第1/2页)
如果忽略从早到晚喝酒、吃饭、听曲、看舞、买金银玉器,淘奇珍异宝的折磨人式玩乐,楼兰确实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身为往来交通要道,各族客商淘金之地,不仅黄金遍地美女如云,更是匈奴人进军中原的重要据点。 除了你初到那日张辽作陪了你的接风宴,他再也没参加任何你与乌孙人的往来,几日后更是连阿蝉都打包带走,直接回了昭苏,扔下你一个人和几个随行的鸢使孤苦伶仃。 你亲自拎着两坛伊塞沙送的“珍藏五十年与殿下有缘赠与殿下”的佳酿,面对空荡荡的驿传无语凝噎。 雒阳绣衣楼据点离不开人,此行除了阿蝉四部心腹你一个都没带,留下的鸢使大都陌生,甚至面容名字都是西行路上你刚刚对上的。 你与零星几个手下大眼瞪小眼,这群从未与你直接对接任务的鸢使连上来帮你拎酒的意识都没有,你默默叹了口气,堂堂广陵亲王、绣衣楼楼主,手下四部心腹加起来千余人竟落魄至此! 一口无奈的浊气吐了一半,你手中一轻,沉甸甸的两坛酒被人接了过去。你抬起头对上一双略带熟悉的眉眼,下意识先开了口:“是你。” 会算账的大美人。 不知道他穿的是哪个鸢使带来的多余的衣裳,他身高腿长穿着不大合身,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两根手指勾起挑着麻绳,绷起手腕上两道青筋。他把头发束起来了,整个人英气许多,与你印象中那个模糊的样貌判若两人,那日看着柔顺无害的眉眼也变得锋利有神。 你脑海中搜刮了半天他的名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把他丢进鸢部之后你连个名字都没问过,雀部多半也没有登记他的存在。 “你叫什么?” 男人低着头,不知有意无意的替你挡住了刺眼的烈日,他终于开了口,声音不似你想象的娇弱,清朗大方不带丝毫的边塞口音:“傅融。” “傅融?”你跟着念了一遍,脑海中还在思索着是哪两个字,他已然点头应下。 不像乌孙也不像匈奴的名字,反倒像个中原人,你忽然觉得他长得似乎也跟伊塞沙他们深邃的面容不太相干,嘴上顺势问得却是其他:“看过其他人整理好的账簿了吗?” 歌楼能被随意带走的人,即使他说在账房打过下手你也不觉得他能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看在你变相赎了他的命,借势在你手下讨口饭吃,反正绣衣楼如今不差一个人的饭,真差几个愿意学账的人。 傅融沉默了片刻,他好像一直不太爱说话,你心想,不是哑巴已经很让你意外了,没想到更让你意外的是他毫不客气的回应你:“看了,做得乱七八糟。” 话音落下,沉默的人变成了你。毕竟如今鸢部带着的账簿大部分都是你亲自挑灯熬夜,唉声叹气整理出来的,虽说确实做得不够明晰,但是他一个承你的恩来的小打杂怎么说话能这么直接。 傅融后知后觉的找补:“也许中原的账和我们不一样。” 放屁。 你没说出口,踩在房门前的台阶上转身,刚好与傅融平视:“不急,你还有时间再好好考虑一下,跟我回了中原再回来可就不容易了。” 你从他手中接过两坛还不知如何处理的酒,视线落在他白皙的手腕上,补充道:“有空去扯件合适的衣裳,报销。” 西域的日头毒辣得很,你一刻也不想在阳光下多站,推开门利落的迈了进去,转身关门前余光瞧见还站在阶下的青年。傅融身型颀长,偏小的繁杂制衣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他面色沉静,甚至看着有些冷漠,或许再晚个几日,你完全不会想起他就是那个你从宴会上带出来的几乎赤身裸体的男奴。 他后背上还有伤,门彻底关上后你忽然想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及时用药。你心里想着,却疲于再多嘴关心照应,拖着步子跌坐在桌案前,一头栽倒在乱七八糟无人收拾的文书卷宗账册上。 乌孙昆莫荒唐的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送别宴上他又送了你几个漂亮侍奴,还非常贴心的投你所好挑了身型高挑的几个青年,目送着你左拥右抱的离开。你醉得站不稳,重量飘忽着轮番压在那些娇媚的男男女女身上,好在他们并不是真的那么弱不禁风,不至于把你摔在地上。 千万华丽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