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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END (第3/4页)
br> “千金难买此一场” “死生痴缠入合棺...” 随着最后一声戏词婉转落下,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诡异的静谧中,心跳都宛如擂鼓般在耳际鼓动着,让人忍不住放轻了呼吸,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好似从来没有什么邪神一般,好似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他们两人的某些臆想一般。 花倾澜搂着怀里的人,试探性的够过搭在一旁的腰带,快速给宣望钧整理好衣物后系了回去。 迷雾骤然分开,好似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从中撇出一条道来。 “看来,这回是囍事一桩了。” 邪神的声音猝然出现,吓得花倾澜一把抱紧了宣望钧,垂下的腿抖了抖,若不是怀里坐了个人,怕是连腿都要缩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子,别那么紧张嘛。你们走吧,我要等下一对有缘人了。” 邪神的声音诡笑着远去,迷雾中被分出的道路却仍旧在。 花倾澜试探着朝路的方向探了探脚,原本深不见底的潭水似是被覆了层什么东西,竟是坚硬得宛如地面,可低头望去却仍是能见潭水流动。 花倾澜松了口气,差点以为得托着宣望钧这只旱鸭子蹚水回去了。 “师兄,你先在这坐着等我,我去前方探探路再回来接你。”花倾澜说着,正要把人放下,却被宣望钧牵住了衣袖。 宣望钧摇摇头,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若有危险,你我二人或可一搏,仅有一人,胜算微弱。” 花倾澜想了想,扶着宣望钧坐到树干上,自己撑着树干跳了下去,原地踩了踩又蹦了两下,确认这玩意儿不会突然碎裂后,这才对着宣望钧伸出手:“来吧师兄,我接着你。” 宣望钧想说不必,可看着少年朝他伸出的手,终是垂下眼眸轻轻笑了笑,低低嗯了一声,扶着花倾澜的手往下一跳,不偏不倚撞进少年怀里。 花倾澜扶着人站好,趁宣望钧低头整理衣裳时,凑过脸在他脸侧亲了一口,故意亲出吧唧一声,接着便见一抹可疑的绯红从宣望钧领口下一路爬上了耳骨:“你、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花倾澜伸着手从宣望钧宽大的袖袍下钻进去,勾着他尾指晃了晃,轻声道:“师兄,你说我们出去后,可还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 宣望钧一怔,略一咂摸便知花倾澜在忐忑什么,被勾住的手轻轻一动,反手将他牵住,修长的手指挤进指缝,十指紧紧相扣着:“我的心意从不因幻境与否而改变,只是...对你不公,你记忆混沌,我却趁你之危,迫你与我...做那种事,实非君子所为...” 相扣的手紧了紧,宣望钧眼神闪烁,神情有些懊悔,只是语气仍是温柔无比。 花倾澜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吃亏的明明是宣望钧,可为何宣望钧总觉得是自己趁人之危了:“师兄,我是失忆,不是失智。我若不想与你做那种事,就你方才的样子,打晕你便是了。” 见宣望钧眼中闪过一点晶莹,花倾澜顿觉大事不妙,一把将人搂进怀中,在他耳际轻声哄道:“我不是做戏给邪神看,我说的一切都是作数的,出了幻境也作数。师兄不会反悔吧?说好要做生生世世情缘的,师兄不会不作数了吧?” “...自是作数的,可...无媒无聘...我不愿委屈你...”宣望钧将脑袋埋在花倾澜肩窝,闷声道。 “什么媒什么聘啊,总不能让我找皇上要指婚吧,你敢去找我哥下聘吗,且不说敢不敢,宸王殿下只身入寒江,怕是大景与寒江都要乱起来了。”花倾澜顺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宣师兄行行好,可饶了我吧,这要因我而起战事,我岂不是罪大恶极?” 宣望钧沉默不语,似是也感到了棘手。 无言了片刻后,宣望钧站直了身子,重新牵起花倾澜袖摆,低声道:“走吧,幻境待久了不知可有影响,早些出去。” 花倾澜瞅了瞅被牵住的袖摆,心知他的宣师兄又开始生自己闷气了。刚想说什么,便见提步想走的宣望钧骤然僵住,抬起的腿僵硬地放了下来,牵着袖摆的手指无措地拧紧了。 花倾澜愣了下,好似明白了什么,轻挣开被牵住的衣袖,张开手道:“师兄,我这怀里空空的有点不得劲,要不我抱着你走吧?” “不、不必,我已无大碍,抱着成何体统,你...你扶着我就好。”宣望钧脸上好不容易褪下的红晕又爬满了脸颊,便是连眼尾也烧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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