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记 其一】随心造物 (第3/3页)

灵津幻境。”他说出了关键点，玉映一时也沉默了。

    “这不公平。”她恨恨地看着他，“为什么你就能去外面，还能知道这么多。”

    “可能因为在你印象里，我日常就是这样。”他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他理解她的嫉妒心一样，理解她多么嫉妒他拥有的自由。

    玉映睁大眼睛，十分痛恨，为什么她在这里这么久，几乎什么都没干成，面前这人却还可以保有那种成竹在胸的可恶态度，而且似乎真的探查出了什么。她想呼唤小云，却又犹豫了。

    “你不许看我在做什么。”她凭空变出些结实的布条，把他双手捆住，又仔仔细细遮住了他的双目。这梦还是向着她的，崔铮并不做什么反抗，低头由着她弄。

    “你站在这别动。”她冷冷地丢下这话，就走远了些，继续和小云商讨起来，她不想让他知道这和小云有关，但不唤出小云的名字，两个人是无法交流的。

    小云听了，也猜不透崔铮究竟知道了什么。“你严刑逼供吧。”她又出了个主意，“反正这是你的梦，你来决定好了。”

    她走回去看着他，见他如此顺从，很是狐疑，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布置，她才出不去。

    她把拇指放在他的喉结上，四指轻轻地覆盖上他的脖颈，心里却很是紧张，她很少有主动权能对他做些什么。

    气氛变得很是怪异，她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难堪地僵持着。

    “你问吧，我知无不言。”他倒是很大度，即使现在怎么看，该问问题的都是他。

    “你总是一副占了上风的样子。”玉映冷冷地说，“我好恨这样。我也要折磨你。”但她其实不知道怎么折磨人好，更不知道怎么折磨他，面前这个人是最无耻的那种人，如果他记恨上谁，总是会加倍奉还。

    “折磨我，你早就做得很成功了，你丝毫不关心我，不就是——”

    “不许说这个，我也不关心。”她意识到了什么，也就越来越对他冷酷了，“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了什么。”

    “这是你的梦，我在里面不就像个伶优一样，要照着戏本演戏，你就当作我看了戏本，知道了后续的波折。”

    “不许讲这些虚的，到底什么意思。”

    “你记得上一世的事情，对吧。”他说得很淡然，“可能因为灵津玉吸纳人的魂魄的时候，会整合一些东西，所以我同样，想起来一些。”

    “你——”她突然大为恐慌，难以自抑。

    她十分后悔，要真说起来，她还是更能容忍天真些的他。玉映忍不住扯下蒙住他眼睛的布条，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崔铮看起来和她想的不一样，意外地透露出一种真实的伤痛。她也匆匆移开了眼睛，不想更深地感受他的情绪。

    “我没什么别的可说，其实你和我都基本没怎么变过。我一开始就是你不喜欢的那种人，怎么讨你喜欢也没用。如果前段时间你感觉和我，相处得和谐了点，也许只是，你习惯了。”他的声音依然很年轻，语气变化也不大。

    她沉默了，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只低着头，试着组织起言语。

    “我不管这么多。”她分辨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心情，只一字一句地讲，“这里我做主，我要讨厌你，我要折磨你。”

    “那我会当你很在意我的。”对方反而看着她笑了，她不愿去思考有什么好笑的，实在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