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姻_番外之徐小云的独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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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之徐小云的独白 (第1/2页)

    

番外之徐小云的独白



    我今年二十九岁了,是距离我离婚的第三个年头,也是潘行明离开的第三个年头。

    起初,我会时常想起裘瞻博的模样。在那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里,我只记得他的好。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最后的那些“好”也消失了。

    我的脑中只剩下潘行明。

    自从车祸那天起,他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我抓不住他残存的唯一气息。

    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被抛弃了。所以,我天真地认为,只要时间一到,他自然就会出现。我那傲气笃定的样子,最终被一日一日的孤寂所蚕食。

    过去三月,我看着自己发出去却没有回音的一条条消息,突然明白这场独角戏始终只有我一人。潘行明真的连一个字都不屑于赏赐给我。

    我埋怨他是一个负心汉,暗自发誓之后不再和他有任何关系,即便他懊悔地祈求与我和好。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到难过的情绪将我的身体掏空。

    有一天早上,我起床看见外面下着雨,于是打开他送给我的珐琅灯盏,望着整间小房间装满五颜六色的棱形光斑,我便把积攒六个月的眼泪统统释放出来。

    那一刻,我必须明白,潘行明不要我了。

    我去过深圳,想从最后信息里,找寻出他遗落的最后踪迹。但是,我知道他去了深圳,却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只是,这点大海捞针的行为仍旧给我的心灵带来一丝安慰

    我想,他应该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他只是甩掉我而已。我追寻于此,就算给自己一个交代。我的骨气不允许我继续卑微下去。我回到贵州,继续我的生活。

    有一件事,潘行明确实说对了。没有男人,我把生活过得更好了。我花了十七万,在县城买了一套小房子。我一点点地购置家具,把房子装修得温馨又漂亮,不知比潘行明那房子好看多少倍。然而,这间房子仍有一些东西不属于我。

    那些情书,我还是会忍不住仔细翻阅,把它们读了一遍又一遍,甚至可以背诵下来。以至于我对他的爱,总是死灰复燃,没有例外。我痛苦,我也快乐。因为我拥有爱,因为我失去爱。

    看着那上百封的信,我要怎么做才能相信,他是因为把我玩腻了,所以一声不吭地逃之夭夭?我又要怎么做才能相信,他说的每一句爱我的话,做的每一件爱我的事,都是他精心伪装出来的?

    我说,他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罢了。这个理由,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我最终都没有舍得丢掉他给我的东西。我宁愿翻开一次,难过一次,也不愿意把证明于他存在的物件给销毁。只因,我害怕那是一个妄想症病人的美梦。

    即便时过境迁,一想起他,我还是会崩溃大哭,满腔怨恨。我憎他,就像我爱他一样。只是哭过一场之后,我又会恢复平静地想念他。我对他的恨意,轻易地被爱意抵消。

    我觉得他的离开,或许是有难言之隐。我慢慢回忆与他的每一段对话,不断仔细地推敲他的每一个字眼,突然间想起他与我说起理想和抱负。我在网上了解到,他曾经服役的国家再次处于战争状态。

    那种后知后觉的震惊使我当场吐了一地。我像一只中毒的老鼠,四肢抽搐,蜷缩在地。我疯了似地大哭大叫,使邻居更加认定我是一个犯失心疯的女人。

    在恐惧过后,我感到懊悔和自责。我惩罚似地揪扯自己的头发,并且捶打自己的头,试图把这颗笨脑瓜拍聪明一些。我不仅蠢,反应还慢。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一昧地沉浸在自我悲戚的情绪,以及重建新生活的繁忙当中,似乎没有认真地思考潘行明的爱之真伪性。

    潘行明和我说,一个家庭花费十八年培养的孩子,上了战场,也就撑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对于生死的看法,他的语气虽是轻松,却暗暗透露着感伤。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因为并不知道到他可以说走就走。

    为了缓解我的恐慌和焦虑,我认真搜索关于他国战争的相关信息,企图从中找到他的影子。可是,在各式各样的战况报道中,就连同名同姓和相似面貌的人都没有。而且,我看到许多战地照片中的赤裸的尸体和四溅的鲜血,心想这个不要命的男人可能早就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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