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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就这么在半睡半醒间熬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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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天还没亮透，他听见她的闹钟响起，循环往复由弱转强的铃声，响到吵闹。她还沉沉睡着，姿势都没变过。周含章把她摇醒。

    她眨了眨眼，迷惘中似乎有些错愕。她看着周含章，声音是睡过一夜后的沙哑：＂我以为你会偷偷杀了我。这样我就不用再醒过来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含章很快反驳。

    ＂哦？原来你没有这样想吗？＂殷见群笑了。

    他觉得他在殷见群的眼里是赤裸的。

    殷见群舔了舔嘴唇，周含章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他清楚自己昨晚干了什么事，他只是没法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做坏人的方面他远远比不上殷见群。他低下头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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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在吓唬他，在试探他，在威胁他。但周含章不知怎的觉得她说的就是真心话。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没有过去，也没有弱点。终有一天他会找到的，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能找到的。早晨总能给人如此的干劲。

    他却难以忽略那种萦绕不去的，令人不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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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突然靠近他，坐到他的腿上——和那晚一样。用她没有受伤的手按住他，仅此他便无法动弹。

    ＂你要干嘛？＂周含章说，他提醒，＂你要迟到了。＂

    ＂你也要迟到了。怎么？不用回去上班吗？＂她说。她一直都让人无法反驳。

    ＂……＂他不说话。

    ＂我饿了，吃个早餐。＂她说。

    她盯着他看。太近了，他想。不是吃早餐吗？难道把他当作早餐？

    殷见群就这么看着他，却又不是看着他的眼睛，而是再往下，嘴唇吗？她想干什么？周含章像石化似的定在原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他还有推开她这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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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用单手解开他的衣扣，他的胸膛敞开在她眼前，她错开他的脸，俯身衔住他的rutou。果然。

    ＂那么紧张做什么？＂她言语含糊，拳头很轻地抵住他的肩。

    周含章抓紧身下的床单，咬紧牙关，白色的床单皱成了一团。

    她的舌尖在他的乳晕上舔过来，再舔过去，顺时针或逆时针地打着圈，没有规律地，急切地，像饿极了。这又不是真的在吃东西，他却感觉到她的饥饿——只有他能缓解她的饥饿，他称得上非常及时地意识到这一点。这带给他非常奇异的感觉，他不禁松开了些手里受尽折磨的床单。

    ＂啊……＂他没忍住，让呻吟声溢出齿间。然后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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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见群的舔舐在周含章声音的催化下变得更为积极。

    她一口咬住挺立的乳粒，用齿尖和舌头交替顶弄，周含章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她对力度的控制堪称登峰造极，他的下身难免起了反应。这是难免，他控制不了的，周含章对自己强调，又一次。但这次的生理反应能用虚弱来形容，拜前夜那个并不彻底的高潮所赐。事实上是他真的不能再射了，他快要被掏空了。而这副身体总是无视他的意愿，只对生理性快感低头（没错，周含章终于承认那是快感了）。他将胸往前推，送到她的唇舌之上，像被磁铁吸引的铁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