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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做了一场关于坠落的噩梦，落地之前他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他已不再是自己失去意识前的那副模样。

    他的双手举过头顶，被同一双手铐铐在床头。当然。他看到的一切让他迅速清醒。目之所及，他穿着一身通体半透明的白色护士装式纱裙，裙子紧绷地包裹着他的身体。纱的质地粗糙，磨在皮肤上，带来虫噬般的痒意。腿上穿着白色的过膝蕾丝丝袜，薄得能透出rou的颜色。与此同时他的双腿被红色的皮绳用巧妙的方式捆绑起来，被迫张开到最大的限度。

    他被包裹、被固定，俨然一个等待被殷见群拆开赏玩的礼物。

    ——还能有别人吗？周含章闭上眼睛，绝望地想。

    如此境况糟糕到他宁可沉睡在刚刚那场噩梦里不愿醒来。

    但是，这和一直的坠落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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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刚睡得好沉。＂殷见群的声音从他头顶的方向传来，如同梦魇的召唤。紧接着是一声清晰而残酷的快门声。

    周含章只觉心惊rou跳。

    天知道她站在那里看了他多久。

    她穿着那件黑色的背心，发尾微湿，像是又洗了个澡。

    ＂我麻烦林哥帮忙把你抬上来了。你一点也没醒。抱歉，第一次在人身上用电击器，没掌握好力度。＂

    ＂你的室友人很仗义。他女朋友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殷见群笑了，＂晋城人，做的焖面太香了，很难拒绝啊。别担心，我有留一碗给你。＂

    ＂我们吃饭的时候你的房东也过来了，赵姐看起来挺精明的样子。＂

    ＂你下次乖一点就好了，别再让我烦恼怎么把你扛到屋里去。我体力是真的吃不消。＂

    周含章一言不发，心情复杂地看着她。

    然后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往小区后门的方向看。她看了很久，若有所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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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回过头，往床上看去。露出心满意足的笑意，她的眉眼有一瞬间变得柔软。她说：＂你真美，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她现在就在她一直注视着的窗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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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和她对视一秒，周含章的心就猛然漏掉一拍，他惊惶地移开，像触电，像濒死。她的眼睛很可怕，有着可以吸走他灵魂的能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含章有气无力地问。

    殷见群当然没有回答，他很快就会从她的行动里知道她的答案。

    她把手机架在单人床侧面的三脚架上，开始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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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哥的女朋友偷偷问我要不要四人行。＂殷见群开口。

    周含章反应了数秒，像听到什么令人费解的外星语言，然后他突然就理解了，吓得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往后瑟缩了一下，未果，缠在他身上的链子发出微弱的碰撞声。

    他的反应让殷见群非常愉悦，她用食指勾了两下他的下巴，像在逗狗：＂她看起来就像是那个类型。估计平时和林哥过得很开心吧？＂

    周含章还在挣扎，她上前按住他的手铐，像是安抚：＂放心，我对这种活动没兴趣。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帮你开苞？＂

    她的动作忽然停住，那双淡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周含章，神情变得极其冷酷，令人不寒而栗。

    有这么一个她从来未曾想过的问题。

    ＂你没有被别人开过苞，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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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含章不看她。这个问题赤裸得让他难堪。但他有一种预感，如果她不喜欢他的回答，她会毫不犹豫在他身上施加他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