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2/5页)

严实实，脸色有些苍白。看到夫差进来，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动作之间似乎牵扯到了什么地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夫差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碗，小心翼翼地扶着阖闾倚靠在床头，然后又拿起粥，试探着问道：“父王，您现在还好吗？下人说您还没用膳，我就想着让您吃点东西。”

    看着夫差脸上怎么也遮不住的焦急和愧疚，阖闾原本还有些恼怒的心终于软了下来。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夫差的头。

    夫差更愧疚了。他低下头，眼角开始发红：“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您cao心了……您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请您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阖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生气。”他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你……”

    “父王……”夫差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哽咽，“对不起……”

    “好了好了，不要哭了。”阖闾擦去了夫差的泪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哭哭啼啼的。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以后能好好当一个合格的吴王，对得起祖宗基业，我就放心了。”

    “嗯。”夫差抽了抽鼻子，“我明白了，父王，您快先吃点东西吧，我已经叫了医师，一会让他帮您看一下情况。”

    说到这个，夫差埋怨起来：“您怎么能这样呢？生病了也没有找医师来看看，居然就这么干躺在床上！您对您的身体太不负责了！”

    “啊，这个……”阖闾尴尬地说道，“这其实只是……小毛病，没有必要……”

    “不可以！”夫差打断了阖闾的话，“您作为吴王怎么可以这么忽视自己的健康！即使是小毛病也必须重视起来！”

    “……我知道了。”阖闾赶紧抢过夫差手中的碗：“我先把粥喝了，看病的事情一会再说……”

    夫差没给阖闾逃避的机会，不管阖闾怎么试图支开他，他都不肯离开，一直盯到医师给阖闾诊上脉。医师诊着诊着，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一抬头，就收到了阖闾的死亡凝视。

    医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感受着背后来自太子的、几乎要把自己烧穿的灼热目光，内心崩溃地想：难道是天要亡我吗，居然让我碰到了这种宫廷秘事……

    医师稳了稳心神，努力用镇定的语气开口：“大王您只是之前劳累过度，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了。”

    “……就这么简单？”夫差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医师，“你没误诊吧？”

    “没有没有。”医师顶着阖闾威胁的眼神，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王真的只是劳累过度……”

    “……好吧。”夫差终于放过了医师。他半跪在地上，握住阖闾的手，说：“既然父王您不愿意我留在这里，那我就先回去了。请父王您一定好好修养身体，好吗？”

    阖闾点了点头：“好，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我先告退了。”夫差起身向阖闾行礼，“等您想见我了，我再来找您。”

    阖闾看着夫差离开，确认他远去之后，才冷冷地扫了一眼医师，用威胁的语气说道：“刚刚的事情……”

    “大王您只是劳累过度身体不适。”医师伏拜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发抖，“小人什么也不知道。”

    “行了，你下去吧。”阖闾哼了一声，重新躺下，感受着下体传来的不适，忍不住在心底骂起罪魁祸首来。

    你和你儿子都给我等着！阖闾狠狠地磨着后槽牙，又想骗了人就跑？！没门！

    另一边。

    勾践回到越国使团的驻地后，先去见了和他一样刚回来不久的允常。

    “父王……”勾践幽怨地看着允常，“您昨晚和吴王交流的还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