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构（开荤前的过渡章） (第1/2页)

    大学的酒吧餐厅开业，本来这种事情，她从来不会沾边。

    但许筱最近一直心绪不佳，虽然勉力按照维持着日常生活，林宥恩也清楚，自己说的那些话，让他看到的那些事，确实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破坏掉了。

    有一天，他躺在沙发上睡午觉。她坐在靠着沙发，最在地毯上玩游戏。感觉到他醒了，又感觉到他摸自己的脑袋。

    但他说出来的话让她吓了一跳：

    “你要多和他出去走走，再这么下去他也许会出问题哦。”

    “……你突然出现，才会把我吓出问题吧。”她倒过脸瞪了他一眼。

    他轻声笑，垂下眼凝眸注视她：

    “自称为神也这么胆小吗？”

    “那只是一种比喻，泛指规则外的思维体。”

    “所以，他真的被毁掉的话，作为规则外的你又能剩下什么呢？”

    除了那抽象的真实。

    她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迫不及待地要向他揭示，她历经了遥远路途后的那些认识。除了他之外，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倾诉，又能向谁分享呢。

    选择什么都不说，才是自认为神的傲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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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永远希望他开心，哪怕在一个建构得不完全的世界里。

    所以她接受了建议，向他发出了约会的邀请。

    那就是一起参加学校酒吧的开业音乐会，不仅学校的乐团会参加，还邀请了在大学生中颇受欢迎的校外乐队。

    许筱下班后要在公司洗澡换衣服才过来，所以在那之前她先进入了场地，随着活动的进行，逐渐从人群边沿被推到了舞池中央。酒吧的冷气开得很足，但是人与人紧贴时的热气仍旧令人发昏。在闪烁的灯光里，欢呼的人群随着激昂的音乐舞动，朝着耀眼的舞台呐喊。

    这些人能感觉到自己活着吗？

    在这样的热闹里。

    那些平行而孤独的人生里体会到的剥离感。那种不知要在名为时间的天梯上跋涉多久，才能到抵达终点的虚无。在此刻再次浮现。

    如果他不在身边就是这种感觉。无论经过多久，都会是这样的感觉。

    就算击碎了一切，也会只剩这种感觉。

    “你不舒服吗？”

    突然有人凑近了她，她回神盯着面前的人。

    好像是她选修课的助教。皮肚白皙，眼睛明亮，长得还挺好看的那种。

    “你没成年，不能来这里的吧？”

    那人说着就伸手要把她带出人群。

    “她和我一起来的。”

    林宥恩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自己手臂被人一拽，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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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他们点了饮料和简餐，坐到了餐厅室外的卡座里。这里能听得见乐队的表演，现场嘈杂的人声被设备处理到了一个可以接受的水平。

    “再晚来一点，你是不是就要被人捡走了？”

    “……那个是我泛函分析的助教。”

    “长得还挺好看的呀。”

    “是，虽然雄雌不明，但是无论在雄在雌，好像这种类型都挺受欢迎的。”

    她老实回答。

    “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试试。”

    “哈?”

    “这个国家的法律是满十四岁恋爱就不犯法，作为你的监护人，我不会找他麻烦的。何况前两天去做年龄测试，你的生理发育水平已经超过十六岁了，年龄档案那边也可以更新。”

    林宥恩凝视着许筱起伏的胸部，意识到这种频率的呼吸，如果不是在发情，就意味着他生气了。

    就因为她在舞池中间低血糖发作走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