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大道888号记事簿_重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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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逢 (第3/4页)

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合适的房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将各种杂物断舍离、到时候又要怎么一个人将行李搬去新家。

    可现在,我却雀跃地期盼着搬家这一天的到来,甚至希望在我下出租车的时候,房东奶奶就给我打电话叫我即刻搬进去。

    我想,除了小学生春游综合症之外,我应该还患有小情侣同居综合症,真蠢。

    一回到家中,或者说,回到这个我过两天就要离开的住所里,我便将所有能装东西的箱子袋子拖出来,开始收拾行李。

    纸箱子敞着口、行李袋拉开了拉链,我在屋子里走了五圈半,也没想好要从哪里下手。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须要带走的,我巴不得下一秒就一身轻松地空降到查理苏身边;又好像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干脆利落舍弃的,似乎我的每一样物品上都留有查理苏的印迹。

    床上的四件套,是我在大促时捡到便宜买的,质量超乎寻常的好,再对照实付价格,简直比在路上白捡还要赚。

    查理苏家里也有一套一模一样的,某次他在我家和我一起午睡过后,当晚就下了单,说要把这个四件套放在他家我们常住的卧室里,好让我去他家时有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查理苏买这套四件套的时机也很合适,他是在大促前一天商家涨价时买的,在发现自己买亏了之后特意去学了“平仓”词来安慰我和他自己。

    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稳定的关系往往是互补的,我赚了,就总得有人要亏。

    印着一只银色小鸟的黄白波点陶瓷水杯,是我们在某个商圈里吃饭时,路过手作集市买的,当时杯壁上的小鸟还是灰色的,我坚称那只圆胖胖小灰鸟是查理苏,但查理苏坚称那是染了色的雪莉酒,因为“灰色羽毛”和“圆胖胖”这两个词没有哪个是和他沾边的。

    我把手举高去揉乱他的头发,说“可是这和你的头发颜色有点像诶”,然后被查理苏追着问了两天“我的头发哪里灰扑扑了?”

    最后这场因嘴快引发的闹剧,以我手动把小鸟染成银色作为投降讯号而告终。

    封存着一根黑色羽毛的透明流沙手机壳,是我们在DIY手工店里磨蹭了一个下午做出来的,查理苏做的款式里封着那天我们在路上捡到的一片枫叶,他说他的设计理念是:“纪念和未婚妻共度的每一天”。

    封在手机壳里的那根羽毛,据查理苏说,是他那个月里掉下来的最完美的一根,从正羽到绒羽、从羽干到羽根,每一个细节都挑不出毛病。我对着阳光一边仔细端详,一边问查理苏,“那如果我请你帮忙带羽毛的时候,你最近掉下的羽毛里都没有令你满意的,该怎么办?你会现拔一根吗?”

    查理苏沉默了一会,认真地回答我:“会”。我想到之前那些用了查理苏羽毛的设计作品,顿时充满了负罪感。

    以“查理苏花钱买教训四件套”为开端,我的行李打包工作迅速开展。

    陆陆续续收拾完所有东西,我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践行“断舍离”理念,收拾出来的箱子袋子堆了满地,只各种情侣配套物品就填满了一个大箱子。

    这是爱的体积,难免占地方,我这么安慰自己。

    和查理苏碰面后的第三天,房东奶奶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房子的一楼已经打扫好了、我随时可以搬进去。

    我挂断电话,刚想联系货拉拉叫车,就接到了查理苏的视频通话申请。

    屏幕那头的查理苏头发有点乱蓬蓬的,穿着一件我没见过的旧T恤,兴奋地向我展示他的扫除成果,“未婚妻,快看!你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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