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贴贴记(也许亲你也是 李健x张颂文) (第1/3页)
我很清楚那是他,十一点半北京的夜,躲在秋风里边的人是他。可是我的爱人,怎么会是他呢?这样一张脸是不可以被滥用的,我都从来不敢设想他会容忍这种程度的背叛。 我们互相分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没人觉得遗憾。当时他就像个无知的孩子在冰上行走,而我早已经倦怠,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抱住他,垂着眼睛说颂文,我们还有时间。我心里其实再明白不过,除非时间停滞下来,分开就是分开,如同死亡就是死亡(不是别的),我们交叠的生活就到这里结束了。 又是被理想与憧憬击碎的爱情,平凡到满地碎渣子都能直接与柏油马路融合。我把脚踏上去前路便更稳当几分,他不知会是怎样觉得,于是我走上前,去看他洗得卷边的袖筒。 他见到我时吓了一跳,想转身自顾自地走开,却又被我笨拙的寒暄缠住了脚步。我问他近来过得怎样?有没有接到新的工作(明知故问)?他就讪笑着说还是那样,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所有的不如意不就离不开那薄薄的几张钞票吗?我也知道他在这里做什么,没问出口。他急匆匆说自己刚结束一个面试正要往家走,偏偏就在街边遇到我,是很巧的缘分,便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哦。他眼里甚至有一些或许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乞求。对方苦苦挣扎的样子很可笑,而他的命运就像是一件巨人的衣服套在他那小小的身体上那么不相称,茫茫不可寻踪溯源的传统所具有的惯性是唯一的力量,竟使已变得晦涩难解的美梦原封不动地传下来。愤怒和熟悉的倦怠感又席卷了我整个身体,我不懂他为何总是这样,天真又愚蠢的,可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于是我偏偏就要和他作对。我(作为同学和前男友)摇了摇头,紧接着便问他多少钱一晚。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恼怒和羞耻交替着在脸上出现。他扬起胳膊想扇我,停在半空中的手臂和不虞的脸色看得我得趣:他偏偏无法回嘴。 我变了眼神去瞧他,不是看同学,不是看爱人,而用看一个妓女的眼神去看他。他无疑是个好演员(明白在课堂中学到的技巧不是只可以在镜头前或舞台上使用),就像我们曾经几百次一起对戏一样,他也看向我,嘴巴一开一和,说一千块包夜。 我抱着他倒进小旅馆的单人床,简直就像砸进木板里一样(床垫薄得几乎没有,翻一下身便吱嘎响个不停)。他的脸借着昏黄的台灯在我眼前骤然点亮,颧骨飞出一片薄红。 事情果真就如此奇怪!我越是剥开他便越是认不出他。我们的爱情不曾超越过什么界线,连牵手拥抱亲吻都更像是小孩子间的嬉耍:他浑圆的唇珠挤压在我闭合的双唇上,几片rou相贴着碾压彼此,我们吸进对方上一秒呼出的二氧化碳,竟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相恋的那段日子是那么美好和满足,我一点都不觉得缺少了什么。 而此刻手底鲜活的身躯仿佛属于另外一个陌生人,白嫩、rou感、富有青春活力,转眼间竟完全抛掉了以往我眼中他应有的形象。这具rou体为取悦我而存在于此刻,我的心脏因为这一发现砰砰跳动起来,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渴想什么,是俗欲还是慰藉。 我的喉咙像吸进了一整片沙漠那样干涸沙哑,张开的手掌兜着他如奶色玉脂一般的臀rou,从臀尖滑至丰腴的腿根,用胳膊圈住,低头埋进他腿间去寻求水液。他腿间的秘密完全为我铺开:稚嫩的、富饶的、无人知晓的,全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