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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丧》 (第2/4页)
钻,我怕他惊了人,心急如焚地去捂他嘴,他委屈着不肯,不知怎的我竟鬼使神差吻了上去。 马明心瞬间被吓得不敢出声,终于清醒过来似的推我。那天好冷,天上开始飘雪,冻得人手脚麻木,我们哭过了脸上沾着泪,便更凉了。 我抵着他额头亲了一下,说了那天的第一句话:乖,跟哥哥走。 马明心撇撇嘴又欲哭,终是深呼吸忍住了。 那天算我们命好。我的房间偏远些,室友是个没有自理能力的,也没有太多意识了,终日躺着床上像个活死人,我便带着马明心回了我宿舍。如此境地还有个容身之所,已属实庆幸。 我替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刚把外衣脱了他就又抱上来。我看出他是在努力接受,只是他太小了,他不明白的。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跟他说:不哭,想哭就亲我好不好? 马明心缩在被子里跟我亲了整晚,眼泪浸湿了枕头。他腿勾在我腰上,底下那根微微抬头,被我握着手里,安抚般地揉。 他最终是浑身湿答答累睡过去的。我望着窗外投进来的一抹月光失神,把人又抱紧了些,像是这样就能告诉自己,我们只不过是在这个雪夜偷了一次情。 那件事最终不了了之,都是没爹没妈的,谁管你死活?孤儿院封死了风声,真就没什么人再提,甚至没有余钱去修缮那个围栏,只是草草拉了横条。 再过半年又出事了。我听见又有人失踪,不免心下生疑,这破地方三面封得如铁笼一般,人还能去哪。半夜走至旧宿舍楼附近,被一点星火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是马明心。 我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干了什么。他正抽着烟,缓缓深吸,眼里是一种无波动的苍白。 ——什么时候会抽烟的? ——刚会。 马明心抛过来半包烟,显然不是他的。我捏在手里看了又看,腿软般在石阶上坐下来:为什么? 马明心小小一只,被笼在黑暗里不说话,许久才装作轻松般笑说,他让我跪下给他口。 我震惊着扭头看他,强压眼中怒火:什么? 马明心愣了一下,似是对我反应惊奇,眼神瞬间软下来,依恋般拉我手。 他贴过来笑说,哥哥,我给你口好不好? …… 我说不。 我掐他下巴的手微微发抖,他却像是真的高兴起来,小心翼翼地讨一个吻。 我哪拗得过他。马明心埋身下来要含我几把,臀撅得老高。我没有心情,他把我舔得湿漉漉,我便也拿那根往他脸上画,看他这都不肯躲,又让他含着,按得很深。 然后我把他推开了,还硬着,没让他给我口出来,拖回宿舍去睡。 马明心分明也不是执着于此,他只是要我注意力在他身上,我越是不肯,他越是讨要。晚上在被窝里还不消停,拱个不停,我终于被他气哭了,当下把他拎起来往屁股上抽,打了一阵忍不住,近乎失声痛哭。 马明心还记得不能惊了人,被我揍没出声,见我哭倒慌了,梗着脖子青筋直冒也滴下两滴来,一头扎到我怀里便亲。 他答应过我的,以后再被欺负,要告诉哥哥。 不要再自己动手了。 …… 但别人好像认为这些事都是我做的。他们把我的头按到马桶里,要我承认。 我差一点就认了。 被踹断了两根肋骨后,有一日孤儿院跟我说,有人想领养你。 马明心拉我手道,去吧。 语气平静。那好像是他第一次长大。但当我看见他眼底的寒光时又想,希望我没想错。 我的养父母年纪大了,家里条件似乎也不像他们说得那么好,但人是很好的,踏踏实实种了一辈子地,赚的辛苦钱。愿意要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或许是因为,家里能多一个劳动力。 但养母心疼我,是不多让我干活的。养父话很少,只是笑。 我好像就此得以逃出牢笼,却不免在某个深夜里泪流满面,像是在悬崖上我明明抓住了他,却不得不放了手。 …… 算了,都是些该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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