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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伙伴。”陈雀一字一顿地说。

    这几个字好像戳中了龙应决的笑点，他突然仰头大笑不止，良久才擦掉眼角泪花，凑近陈雀温声说：“和我合作，你认真的么？”

    陈雀心里汗毛倒竖，表面上仍旧不显，“我想我的诚意很够了。”

    “那张卡里的照片您应该会很感兴趣。”

    “有意思。”

    龙应决缓步走至陈雀身后，俯身贴近他的耳后，轻吐口气，“不过，相比于合作我更倾向于主仆关系。我主，你仆……”

    这感觉就像被条毒蛇舔了一下，陈雀冷得打了个哆嗦，生理与心理双重不适。

    “别这样。”

    龙应决伸出两指捻住陈雀的下巴，迫使他仰头与他对视，两人唇贴的极近，好像下一秒就要亲上似的，陈雀甚至能看清他右眼眼角处有一颗小巧的黑痣。

    “呵，你没资格和我谈判。”

    陈雀闭眼：“龙应雪暑假要带我回家。”

    “……”

    龙应决猛地把手收回，又取了张湿巾细细擦拭指尖。

    他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陈雀却是轻松多了，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现在我有资格和您谈判了么？龙先生。”

    龙应决斜眼睨他，冷哼道：“想不到你真有点本事。”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脸上浮出个笑，“不过是个卖屁眼的。”

    陈雀脸色有点不好看，回讽道：“就算是个卖屁眼的，也多少有点良知，决不会坑害自己兄弟。”他这是在骂龙应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人半斤八两。

    龙应决抱臂：“亲兄弟都要明算账，那你呢，他知道你偷拍他的……”

    床照吗？

    陈雀抿着嘴：“这件事爆出来您也讨不到好。”

    “天真，你干的好事与我何关。”

    “你！明明是你唆使我干的！”陈雀涨红脸。

    “哦？证据呢。”

    陈雀沉默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他说。

    龙应决原本逆光站在落地窗前，闻言偏头瞥向坐在沙发上的陈雀，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有恃无恐，脸上净是颓然与无措。

    果然还是这样顺眼些。

    “我做事从来不留退路，也从不会留下什么隐患，但你，或许的确是不一样的，”龙应决淡淡说：“听说你家好像出了点事，我可以替你摆平，不过有个条件。”

    “我要你，做我的狗。”

    “一条衷心不二，指哪打哪的蠢狗。”

    “现在，你这条肮脏的臭狗立刻马上爬过来，给我……口出来。”

    龙应决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此刻折射出一道冷冷的光，两片鲜红的唇上下开合，吐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显得他整个人透出股斯文且病态的邪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