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飙 默盛】后来我们一起会怎样_5 疼不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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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疼不疼 (第1/4页)

    回家路上,高启盛还是和往常一样点起一根烟,举着它像举着烟花棒,看它忽明忽灭的火点在晚风和交错的路灯下燃烧殆尽。

    “陈金默,”他看着车窗外的烟,幽幽梦呓般的声音像是来自天边外,“我后来才听说,烟头对着点烟,其实不好,那样点烟头会散火,就是两个人散伙的意思。”

    可是身边开车的人一直没有回他,漫长的沉默中偶尔燃起的说话的欲望也立刻被晚风吹散。他停好车后才出声跟他说到家了,然后仓皇的人像从梦里被唤醒,恍然地回头对上他的脸,他才看见那张惨白无神的脸上挂着两行亮晶的泪。

    苦苦压抑的酸楚终于泛上来,他甚至能尝到舌根的苦涩,很想像初见那天晚上一样,用烟头对着烟头给他点燃一束温暖的火光,可是他说那样会散伙,于是他俯过身对上被泪水打湿到冰冷的唇,把他等了十年的吻给他。

    被吻的人愣住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抱住他吻回去。

    被压到床上的时候高启盛想,这好像是第一次陈金默没有把他当成个性爱娃娃烂婊子cao。他动作依然粗暴,但是耐心地在他敏感的耳后打转,用一阵阵电流带他回忆在码头他替他擦汗的那个夜晚。他扯下他衣服的时候他轻微地颤抖,像是回到他去他家避雨换衣服的那个雾气缭绕的雨夜。他抱他的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他的腰折断,可是进入的时候却那么轻那么慢,他靠在他耳边吐气问他的小盛疼不疼,他听到这句话泪水决堤的那一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克制自己不要说出我其实很想你。

    小盛,小盛。

    他喊他小盛。

    他等了十年也没听见的这一声小盛,最后一次听见还是在当初分开那一天,他用最冷漠的语气这样叫他。他说小盛我要有孩子了,小盛你要离开京海别再回来了,小盛你要把旧厂街忘了,小盛你别被我耽误了。

    可是你他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替我决定深圳广州会比有陈金默的京海更好。

    你偏要等我回来了烂透了才肯cao我,不要命地cao我,凭什么,凭我变成了烂婊子就不值得你疼了。

    他抱着他的肩咬上去,身上的人也轻轻咬回来。刺痛带着越发激烈的快感顺着血液往骨头缝里钻,一分分往里钻研变成盘踞的霉菌,又一寸寸将骨髓噬烂变成拔不出的钉子,他卖力地摆腰迎合身上男人的动作让他进入地更深,可是分寸好难试探,他给的疼痛也好酸楚也好他都想张开腿接下。体液混着十年里汤汤的爱和恨流出去,积在交叠的腿间,被打成的白沫粘腻在肌肤上不愿意走,变成小美人鱼为了愚蠢的念想而化成的泡沫。

    其实好像只是肌肤摩擦的触感就能让对方高潮,可是那样怎么够。精卫或许都能填平海,但是浪费的十年里高筑的欲望早就把两具腐朽的灵魂啃得千疮百孔,怎么可能再填得满。他只好更用力地抱着吻着,一个劲问他疼不疼疼不疼,现在青紫斑驳的身体疼不疼,过去空空荡荡的十年疼不疼。啃下去凿下去,换在他身下哭到无声的人喊两声陈金默。可是陈金默不知道这个人对此有多熟练,过去在无数个男人身下张开腿承过欢,如果不是都靠着闭上眼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要叫他怎么熬过这么多暗无天日的浮浮沉沉。

    做到最后已经像是打架,相对的脸都扭曲着要比一比是谁熬得更苦,可是又怎么能比得出来。他恨他在他情窦开放到荼蘼的盛夏用一个孩子让他枯萎,他也怨他把他曾经当作水晶捧在心里的宝贝摔碎进烂泥。可是身躯体液交融的时候,还是只是想问他疼不疼,问他那没有自由的六年是怎么过的,问他在那些男人身下折损尊严是怎么熬的,问他曾经一起做过的梦到底还算不算数,问他为什么不听话明明有大好的未来却偏偏要回到这个地方。想推开又想拉住他的手终究还是被轻柔地牵住,被拉到身前一寸寸吻过,最后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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