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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彼此的血rou里完整 始 (第1/9页)

    光芒笼罩下,刘宇领头起舞,流畅地做着那遍遍演练过的动作,舞台下刺眼的灯牌发着亮,被高高地抬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前,光线晕花了字样,晕散了他的视线,像夜里淋着瓢泼大雨的车头灯,在众目睽睽下把藏了原形的人暴露得一乾二净。

    他微笑着露出一些具迷惑性的笑意,听着表演后热烈的反馈声,喧闹处的死角里,有远胜于灯牌扎人的阴暗目光。

    他知道哥哥在最远的彼方,俩人的距离用手测量分明很小,一眼望去恍惚中却像隔着座座巍峨大山,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他有些艰难地爬过山,所有征服的峰顶中,挑战性最高的是堵在休息室门口的山,总是封了路不让走,将刘宇推在沙发上。

    沉入云雨,不怪他羸弱,只有两座绵绵孤岛能负隅顽抗,男人伸手就掌控,迷雾自喘息的两唇间弥漫,刘宇一下软了脚,被山牢牢地镇住了,只作山脚下的海潮起潮涌。

    原来宽阔的背是五指山,沉厚地把人压在下方,而刘宇实在罪孽深重,重得sao浪,是难辞其咎的妖女,即使心在受刑,水花仍高高溅到峭壁之上,被紧紧灌入湿热的洞xue里,此后山海合而为一。

    惩罚连两年都不到,可无数个生生世世都已被宣判。

    刘彰狠狠地堵住他,刘宇能从相连的骨rou里感受到,那比写出百来首歌还激昂的情绪,紧贴的躯壳间不知是谁的心脏在狂跳,一母而生的血rou,终于神似到分不出你我。

    刘彰上初中以后是一个人。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出了家门是如此,进了家门也是如此。

    有人会教”家”的定义,可没人教他如何回”家”。

    有天上课老师出了名为《家》的作文题目,他以”我有个名为家的国度,我是那里的王。”为引,实实在在写着家却一字没沾家,老师没看懂,只把他叫过去说离题太过,让他从描述家人的相处上着手。

    “我们说话不超过三句,第四句就聊不起来了……”

    “比闹钟还准时的自动提款机,提着公文包的无聊大人……”

    “不记得女人的模样,所以忘了,跟邻居大姨差不多……”

    老师边看边揉着太阳xue,这三个部份开头到结尾,都不像是这年纪的孩子该写出来的情感,与其说是相处,不如说是刘彰对他们的点评更为符合,而且有些奇怪的是,明明刘彰和作文里提到的手足已经许久没见了,却还是把他放在第一段,而孕育他的母亲却扔到了第三段敷衍,三言两语随意带过。

    老师只得挑挑拣拣,在写得不错的佳句旁画上打着圈的串,越改越觉得读不懂现在的学生了。

    其实刘彰脑海里真的没太多想法和起伏,父亲还是尽责的,即使家长会迟到,但零用钱提前,这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比母亲还负责任,女人没离婚却成日不见人影,对已经陌生的丈夫避如蛇蝎,连基因遗传太多的大儿子一并算进去了。

    后来刘彰才知道,母亲至少会去看他的弟弟,而他因为拥有一个父亲甚少会回来的”家”,所以不被选择。

    刚好,反正他不太喜欢女人这类存在,AV女优例外,女人看上去麻烦又矫情,想来冷漠的母亲更不会例外。

    打开手机,通讯软件里和他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手足,出落得与母亲越发相像了,刘彰厌烦得直皱眉,匆匆又关上。

    他想,自己比同龄人成熟太多了,毕竟是连性蕾期都没有恋母情结的大孩子。

    直到高中时刘彰出了家门依然是一个人,由于学业成绩没落所以父亲从未曾察觉,孩子的心灵课程他大抵这辈子都修不满学分,所以不知道刘彰走在回家路上时常会有群人过来搭他的肩,不怀好意地问那些破歌写得怎样了,怎么进度慢得像乌龟?

    一搭一唱嘻笑起来,好像被扔到垃圾桶里的本子上没有记载过任何一首成品一样。

    一路跟着他到家,刘彰沉默地从口袋掏出钥匙,刚开门,那些所谓的同学就大摇大摆地进了他家,没半点羞愧,主人公的架式摆得比主人还足,而小主人背着包状似无谓地走在队伍的最末端。

    正想放到沙发上的书包被扯掉了,懒得封套的书本露出尖尖角,还有发白的头皮,孩子们比成人还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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