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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今日天气很好,微风和煦,万里无云,她的心情也久违地放松下来一些。除广陵本部的据点外,其他地方的据点都被毁得七七八八了,百废待兴。但胜在密探们几乎无人伤亡,他们还能慢慢重建绣衣楼。 傅融还要几日才能回来,楼中账务交由他人暂时掌管,其他事务都得由她亲自处理。 绣衣楼各部,除了鸢部须待傅融回归,其余人员分别遣往濡须、清河、江夏布置据点。又安排阿蝉挑选数人,专职在东府重建羽室,训练绣云鸢。洛阳据点被毁后,心纸君无法正常运作,她们暂时只能依靠绣云鸢来维持通讯。 将楼内事务安排完毕,广陵王正欲与广陵太守谈话。 忽然清风飘动,庭中散落起满天花雨。这个时节少花,而此时洋洋洒洒的白色花瓣自空中落下,完全不知从何而来。 再看去,庭院里的花竟然全都开了。 处理完公务已是深夜。广陵王大病一场,好得并不利索,依旧疲累得很,顾不得洗漱,便昏昏沉沉地在榻上睡了过去。 她已经阖眼,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规律地起伏着,注意不到袖中的东西正在动作。 先前失灵的心纸君在此刻有了反应,跃出袖口,跳下床榻,向着门口的方向跑去。先前关着的房门被悄声推开,门外是一道如霜雪砌成的人影,静静地伫立在庭中。 来人冰肌玉骨,身着银白色的道袍,连落下的眼神都如雪白的薄霜一般。 心纸君停在他的跟前,已然是完全恢复了生龙活虎,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榻上,向仙人指明广陵王所在之处。 广陵王睡得急切,连绒被都没有掩上,别提更衣了。仅仅只是拆了发髻,又将外衣脱了,就胡乱躺下。 他定定站在床前,原本想坐在桌边等她睡醒,却见她眉头紧锁,眼角落下泪来,似是被噩梦魇住了。见状,像是很熟稔了,他在榻边坐下,抬腕轻轻拍在广陵王的胸口,无言地哄睡。 后者正在梦中拉锯着,面前依旧是刘辩被鸩杀时的模样。德阳殿内有酒味、血腥味、焦土味,在一次次的午夜梦回中她已经逐渐习惯了。只是这次又闻到了不同的清冽味道,像是霜雪,又像是梅花,丝丝缕缕地包裹着她,令人心安。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知道这次或许刘辩不用再死了…… 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抓住面前微凉的手掌,下意识地、本能地将那只拇指含进口中。 身侧的仙人表情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依旧是端正的表情,却无端透出一股柔情。 广陵王从小在隐鸢阁长大,但年幼时一直没什么安全感,夜不能寐时会偷偷跑进他的寝殿,睡在他身侧才能心安。只是渐渐落下了口癖,有时不自觉地将他的手指含在口中。 只是含着,便是好梦。若轻轻啮咬,便是噩梦。 如若像此时一样紧紧用手攥着,又用力咬着,那便是……穷凶极恶。 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露出这般悲痛可怜的神色。 活得时日太长了,有很多事情平常不总是记得,此时盯着她的脸,忽而想起一些陈年往事来。 广陵王小时候更活泼些,隐鸢阁中又有史子渺带回的刘辩作伴,两个小孩一拍即合,总是会调皮捣蛋。 不知是谁一时兴起,总之让她穿了女子打扮,二人溜下山去玩。那时两人年纪都尚小,误入了烟柳之地,惊恐又面红耳赤地跑了回来。本来并未叫人发现的。 那夜,广陵王惊惶地跑进他的寝殿,钻进他的怀中,说自己不舒服,身上热得难受。 他紧张地将人前前后后检查了一番,只是浑身发热,喘气急些,再看不出问题了,便问她今日做了什么。 广陵王彼时尚天真,生怕自己患了绝症,磕磕绊绊地将白天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倾倒了出来。 闻言,他脸色一沉。 广陵王以为他很生气,揪住他的衣袖,当即可怜巴巴地向他认错,只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那时年纪尚小,依旧很黏他。 思考再三,他还是将手掌送进她的下身,只轻轻摸一下便抽了出来,满手都是晶莹的体液。 果然是在花街误吸食了寻芳客的春药。他无可奈何地叹气。 被师尊轻柔地摸了一把,年幼的广陵王就已经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