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秘辛_3-04至3-0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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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4至3-07 (第2/4页)

断断续续地驳道:“可、可、可这是……天子的退位诏啊……我不敢……”

    内监同样满头大汗,虽然捧着退位诏的双手颤抖,言辞却刚烈:“还有什么不敢的?刚才李郎中都把‘那种酒’端过去了!”

    她捕捉到内监说出的“退位诏”一次,原本正欲抬起的脚调转了方向,神色大变,眼神凌厉地扣住那内监的肩膀,质问道:“天子在哪儿?!”

    内监被人擒住,认出她来,当即答道:“天子在德阳殿,刚才下发了退位诏……”

    只是他尚未说完,广陵王便已夺过他手中的竹书,直接将封泥破开。

    朕在位一载,天下荡覆,祖宗不佑,朕无人君之德,致三光晦暗,昏毁相袭。天命既已,朕退而全之,传位于陈留王协。

    字字荒唐,仿佛一根又一根针扎进广陵王的心里,她胸口怒气翻涌,当即将那诏书拦腰折断。她忽而想起那日刘辩与她在死牢中的对话。

    倘若我死了,协弟继位,你也会像如今这样……

    两位官使见她如此莽举,神色慌乱。不知是被气得血气上涌,还是身体愈发发热了,她觉得天旋地转,天光刹那间晦涩下来,连内监的表情也看不清了。

    德阳殿是洛阳汉宫的正殿,位于内廷与外廷之间。自从董卓把持朝政,刘辩几乎没有再在正殿上出现过。

    身为朝官,虽然她直属于天子,偶尔也需要来此上朝,生平第一次觉得这偌大辉煌的宫殿仿佛一只蛰伏的巨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巨兽的口中飘来缕缕酒香,酒味甜暖,自德阳殿内弥散开来。

    这味道没人比她更熟悉,她常年往返于崇德殿,闻过、尝过甚至被腌过……那是刘辩的味道。

    广陵王冲进殿内,终于寻得刘辩的身影。

    刘辩依旧是纨绔的样子。他歪斜地坐在明堂之上,垂着眼看她。快一年了,二人终于又一次以这种角度,在堂上相见。

    “我啊,很早就想在正殿上喝酒了。”刘辩手中握着酒盏,柔柔地说,“可是,唯独是你……我不想在今日见到你。”

    广陵王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去,站在刘辩身前,颤声问道:“我必须来……我看到了退位诏……为何?为何?!”

    两句振振的“为何”掷地有声,仿佛弃兽哀嚎。她直立于刘辩身前,俯首盯着刘辩,目光灼灼。

    “……”刘辩默然,含笑望着她,平静地说,“因为我……别无他法。董卓,已经失去耐心了。”

    他语气轻而缓,仿佛并不是在宣告自己的落败,而是在说什么寻常的风流韵事。

    “我和董卓做了交易。我退位,条件是……他,要放过你。”

    退位?董卓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即便刘辩表现得再草包懦弱,董卓也绝不会留他性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位后的刘辩不过是任他拿捏的蜉蝣,董卓必定会找机会将他杀死。

    “无人在意的天子,为了保护珍爱的人,只能如此了。”刘辩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他今日穿戴整齐,环佩齐全,盛装出席这一场声势浩大的逼宫。

    他轻佻地摸了摸广陵王的肩,仿佛亲昵的君臣,轻声说:“走吧,广陵王——我已经不是天子了,你不用管我了。”

    绣衣楼是直属于天子的密探机构,又不是直属于刘辩的。她又想起自己先前的话,方才惊觉宫内形势这几日里急转直下,刘辩早有所感,才会莫名其妙地试探自己,借着酒意将自己的烦忧当做了疯话倾诉出来。

    只是她已经站在德阳殿之中了,早已被卷入这场宫变。她既然来了,就不会独活,就算要走,也要带着刘辩离开。

    刘辩搡了她一把,道:“我只想你活下去。他年,若有人说,路边是个酒囊饭袋,你至少能替我辩白。

    “你就说,‘非也,酒囊、饭袋至少能装……

    “但是刘辩啊,除了爱慕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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