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变态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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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章看着闻羽墨的眼神都在闪躲，磕磕巴巴地说:“没……没有，姑姑你穿这一身真好看。”

    秦章顾不得擦脸上的水，又跑去牵上闻羽墨的胳膊拽着闻羽墨想要往外走，催促说:“走，姑姑，我们赶紧出门吧。”

    他确实得赶紧出门吹吹风。

    平时，和闻羽墨的触碰常常会让他获得短暂却幸福的满足感，但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样的触碰好像让他更难挨了。

    闻羽墨站定不动，秦章也不用力拖她，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然后闻羽墨直接抽出手越过秦章的肩膀，拿了块毛巾去擦秦章的脸，边擦边说:“真够猴急的，脸都来不及擦干了？”

    秦章呵呵望着闻羽墨傻笑，任由闻羽墨擦干他脸上的水分。

    闻羽墨微抬着头看着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年的孩子，也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而这种被依赖的感觉让她感觉到满足，与此同时，她还很欣慰自己也许并没有辜负秦航的遗言，也许自己已经把秦章照顾得很好。

    这十年她倾尽心血，可谓是又当爹又当妈，虽然可能做的没那么好，但她也是第一次养孩子，已经尽力了，而秦章对她的喜欢和依赖，其实也算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的认可。

    她看着他，有种恍惚的感觉，秦章的眉眼，越发像他的爸爸了。

    她突然想起几个月前陈潇在街上遇到她，说了他要结婚的消息，那天他对她说:“闻羽墨，你其实并不是因为秦章要求你爱他才爱他吧，你知道吗？你们之间的感情太畸形了，秦章现在已经十七岁，你与他之间，或许是并不需要那么亲密的，可秦章太依赖你，而你又对他太过纵容和宠溺了，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再融入你们。”

    闻羽墨当时喝了口咖啡，坐在位子上静静地听着陈潇说话，她那时候似乎还没有真正理解陈潇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陈潇继续说:“你或许，并不是因为责任和愧疚才对他那么好，你后来答应嫁给我，也只是想要逃避一些什么吧，只是我假装不知道，假装看不见那孩子对你的占有欲，你呢？你是装作不知道，还是真的不知道？但是，或许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比自己以为的更在乎那个孩子，也无法察觉到，你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已经习惯了把秦章放在自己世界的中心。”

    闻羽墨无奈笑笑，她对待感情非常迟钝，若不是那天秦章突然直白地戳破，秦章对她的感情她恐怕一直都蒙在鼓里，当初答应陈潇的求婚，也不过是觉得他人不错，对秦章也不错，答应便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你那么爱他，就算他不提要求，你也已经到了根本不会把自己的爱分给别人的地步。”陈潇继续道，“他总会长大的，倘若有一天他要走，你会怎样？你现在为他牺牲那么多，打算一辈子不嫁人照顾他？真的值得吗？”

    没什么值不值得的，闻羽墨想，她只是在履行承诺，对秦航的承诺。

    只是他越来越像他，很多时刻，她会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自己在看向秦章的时候，究竟是在看谁。

    陈潇走后，闻羽墨呆坐在咖啡店很久，后来她依然对秦章很好，但总是刻意保持一定的距离，可秦章很快察觉了这样的疏离，在秦章的一次崩溃哭诉后，闻羽墨这种无意义的疏离就被秦章可怜的眼泪彻底瓦解。

    没过多久，秦章就说了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