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好戏 (第2/3页)

说过，是谁？你却想不起来。

    魏尔伦还在自顾自道，“我明白的，我也有过经历……什么名字什么亲友，都是限制于人类范围里的桎梏。他们在用所谓的情感束缚着你。一边不断向你灌输着谎言，一边不断地毒害你，只为满足他们的欲望，为了使用你的力量，而利用你。”

    ？？？

    魏尔伦都在说什么——？

    中也迷茫的看了你一眼，却你仿佛又再出了神。所以他看向亚当，然后清楚的看见了那双冰冷的机器眼眸里同样满满的疑惑。

    胡言乱语罢了。没等中也反驳，魏尔伦抬起头又道：“我的弟弟，你应该知道你并非人类。是和我一样的，由‘2383行’字符串制造出来的‘人格式’。是为了欺骗异能而编写的，伪造了灵魂的人类仿制品啊。”

    他视线如夜晚的大海般悲伤，眼瞳的深处浮现出腐朽且悲伤的感情，像是回忆起遥远国度里曾发生过的核爆炸，闭上眼说：“没有灵魂的单纯方程式，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孤独。而，能够治愈你孤独的人永远都不会出现。不要再把自己寄托给虚无了——回到我身边吧。我们是兄弟，即使都是无望被治愈的孤独彗星，也可以靠在一起并肩飞行。”

    那道温柔的声音中没有外泄的、作为超越性暗杀者的情绪，只有不带丝毫掩饰的真诚，渴望的纯粹而透明。

    “这就是你想说的吗。”中也挠了挠头，尊重但不理解。

    他似想要靠近一些，却在亚当的阻拦下又站回原地。只好双手插着口袋，认真道：“虽然有些听不太懂……但、即使是性格温厚别人说什么都不会生气的我，也根本不能忍受被别人强行干涉生活和选择。所以，差不多得了。你是不是人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人类，并且没有一个欧洲的哥哥。明白这点的话就赶紧放弃，然后回去吧。”

    “果然变成这样，真是让人头疼。”

    魏尔伦叹了口气，然后慢慢地站起身，“确实，我最开始就没觉得你是个能用言语就轻易说服的柔弱的弟弟——那还是用行动证明吧。”

    他的语气始终优雅而温柔，眼中却点燃了能够焚烧一切灵魂的火焰，照应出三张不一样的脸。

    “只要把他们都杀掉就好了吧。一个一个、全部杀掉——”

    “休想！我是不会让你如意的！”

    被点燃斗志的中也愤怒地捏着拳头直接捶了过去。一旁的亚当做好配合掩护，在同时寻找射击时机，举着枪一次性射出所有子弹。

    那些为杀伤人体而制的特殊软子弹头，要比中也更快一步，精确抵达魏尔伦的眉间、眼球、喉咙、手肘处。然而在轻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停滞下来，被施加了逆向的重力反射了回去。

    弹海向攻击者的方向迸射而去，中也控制重力将全部踢飞。枪弹的火花里再回首，魏尔伦已经消失了。

    “可恶！让他逃走了。”中也愤愤不平地将脚边的石砖踢飞。

    一直没有动作的你像是总算回过神儿，抬头盯着突然出现在天花板的大洞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走了过去，“呐呐，我说啊中也——”

    “嗯……？”中也皱眉回头，不设防被你伸出手臂搂住腰间。

    “请、赐我个吻吧。”少年语气带笑，湛蓝的眼眸却冰冷布满了寒意。颤抖的指尖捧起中也微抬的脸，在那双诧异地目光注视下，轻轻咬上了那双看起来形状很好、还在喋喋不休碎碎念着的唇。

    这是比单纯拥抱更加亲密的举动，你们在拥吻。这是从未有过的。心脏不听使唤的砰砰乱跳，你克制不住颤抖，交换的炽热气息麻痹了感触，感觉快要察觉不到身后那道一直没有消失的、带着杀意的注视。

    魏尔伦正在看着你——他眼神中的杀意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