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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拉克斯不同于钟离。若是询问钟离“什么是战争?”钟离大抵会叹息一声,再念道:“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换做是摩拉克斯,还是会叹息念诗,却会加上一句:此等乱象,决计不可出现在璃月。 岩神已盘踞璃月两千余年,比起经历过六千余次春秋流转的岩之魔神,这片土地还很年轻。摩拉克斯凝视自己的国土,他感受到绵延不绝的生命力。 天理即将从沉睡中醒来,试图再次对提瓦特大陆发起清洗。而岩神身为最古老的尘世执政,也最先察觉灾祸来临。 两权相害取其轻。在极快做出了选择之后,钟离想:该去至冬走一遭了。 很少有人知道,世间最早的秤锤便是摩拉克斯取了心头一滴血液化成的。权知轻重,度知长短。摇摇晃晃的杆秤坠着岩神的承诺:愿权衡如岩王帝君的心脏般公正无私。 达达利亚借口将潘塔罗涅支走,以便去找钟离。九席现在像个呆头鹅一样傻乎乎地任他摆弄,乖巧听话得让他怀疑潘塔罗涅是不是遭了鬼上身——至冬执行官会被璃月鬼上身吗?好像是个哲学问题。 昨日偶遇钟离时,这前岩神对他三缄其口,逗弄一番便离开了。达达利亚是丈二执行官摸不着头脑,说钟离没个正行吧,他好像还挺忙的,说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吧,钟离闲得都能穿一身过去的旧衣来逗达达利亚……这人,如果不是在往生堂做客卿,而是在达达利亚手下当差,达达利亚高低要把他放到最后一个晋升。 达达利亚脚步轻快,几个转弯又遇见了摩拉克斯装束的钟离。钟离见到他也不惊讶,压低了声线召他过去,问:“你知道现在几时几刻了吗?” 末席执行官抬头观察天象,不大自信地说:“辰时……大概?” 钟离道:“辰时五刻。”他掐着手指算起来。 达达利亚问:“你要算命吗?话说在前头,我虽然不信那些东西,但据说命越算越薄,你说话还老说不清楚,容易得罪人。我感觉你以后出摊可能会被人砸场……” 钟离摇摇头,说:“应当不会的。” 达达利亚道:“也是,岩王帝君怎么会去给人算命。” 钟离道:“他们砸不过我。” 达达利亚想起钟离气势汹汹砸天星的英姿,觉得以后如果去砸人摊子的话带上个钟离也许会更有魄力。他轻咳一声,问:“哎,不说了,你究竟要去干什么啊?” 钟离但笑不语。 达达利亚十分嫌弃他这副主考官一样的态度,但为大局着想,他还是保持了直来直去的风格:“你这个人……还是神?算了总之挺麻烦的。你不爱说谎,但也不会主动向别人袒露真相。坐在幕后掌控全场的感觉就那么好吗?我还是更喜欢站在台前搅弄风浪。” 若是潘塔罗涅在场,多半要嘲讽几句岩神作风阴湿。达达利亚倒不纠结这个,他坦然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并随之将自己的想法尽数罗列:“从一开始我就很奇怪,你为什么来到至冬?虽然旅行者常说你下台之后就喜欢到处跑,还去了蒙德喝茶,想来至冬消遣一番也在情理之中……但为什么要借住在我家?且不论愚人众的情报网之森严,只要你踏上至冬的国土,女皇也会知晓你的到来。摩拉克斯殿下应该不会不懂避嫌的道理吧?” “我相信你还没到老年痴呆的地步,也深知你不会为了情情爱爱的虚妄东西放弃你的立场。唔,你看,这是你送我的,那个帝君官印。”达达利亚掏出一方玉玺。 摩拉克斯道:“你已经知道了它的名称。” “毕竟你都送给我,是我的东西了。如果不搞清楚它的来历和用处就把它贴身保管,我干脆不要当执行官,去当一个不问世事的聋哑人算了。”达达利亚翻给他一个白眼,“你怎么会无缘无故送我这个,肯定有什么目的吧。为了避免意外,我一直都随身带着,喏,你现在可以说你送我这个是为了干什么吗?” 钟离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