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1/4页)
奇妙的体验。 潘塔罗涅仿佛行走在腾腾云端,他感到舒适且放松,温煦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有人拍着他的脸,轻柔地将他唤醒。 “潘……罗涅……潘塔罗涅!!” “起来!!别睡得跟头猪一样了!!!” 醒来时,达达利亚正拧着潘塔罗涅两边耳朵,将耳垂拉得极长。潘塔罗涅隐约想起在遥远的某处盆地,有着“粑耳朵”的俗语,正如他眼下的局势:他投保数千万摩拉的耳朵快被达达利亚揪烂了。 “醒了。醒了。”潘塔罗涅说,他头发乱糟糟的,从而轻易被达达利亚找到了脆弱的双耳。但也没办法不是?他们如今身处这片荒芜秘境,吃的用的通通要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达达利亚干的活儿多些,因此也有更多特权—— “我今早上看见好多鸡,扑棱扑棱,地从树上掉下来。公鸡摔在地上,愣了两分钟才开始打鸣。”达达利亚看起来很怀念的样子,潘塔罗涅却思忖这是否对某五席来说有些不敬,“我好久没看见这种会在树上打窝的鸡了。” “嗯,是这样的。”潘塔罗涅道。 自从那天下午达达利亚说了在深渊的遭遇之后,富人老爷就保持着这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达达利亚简直要怀疑潘塔罗涅是不是真的开始嫌弃自己在深渊变成了杂食动物——拜托!他在心底发牢sao,什么东西吃进肚子里不都是一样的吗?身为战士,绝对不能挑剔食物。潘塔罗涅不是个战士,所以才对这事斤斤计较……哼哼,达达利亚才不要变得和他一样小肚鸡肠。 “我说,连鸡都知道要自己起来打鸣,富人老爷什么时候能够独立行走啊?”达达利亚戳戳他,“你昨晚上没吃饭,今天早上也没吃,真的不饿吗?” 两人昨晚在池塘边蹲守,只得了一场空。潘塔罗涅早早靠着树根睡下,达达利亚外出掰了几根生苞谷自己吧唧吧唧吃了。此时他看着面无表情的潘塔罗涅,心中总有股异样感,觉得潘塔罗涅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呢? 平日舌灿莲花对他嫌弃这嫌弃那的九席只是起身活动活动四肢,捡走了达达利亚昨晚堆在地上的苞谷叶子,甚至没评论达达利亚的吃相——要知道,若是往常,达达利亚在叫醒潘塔罗涅的第二秒大概就会被揪着呆毛骂成至冬天字一号蠢猪,或至冬最贪吃的松鼠。 九席心,海底针。 未等达达利亚琢磨出个所以然,潘塔罗涅便脱了那身累赘的外袍,整齐叠放在树下,接着对达达利亚勾勾手指。 “走了,末席。”潘塔罗涅说着,自己拿出根皮筋绑好长发,“今天我带你追忆童年。” 达达利亚几乎要以为潘塔罗涅想和他一起翻花绳,这太恐怖了。但九席只是拉着他下了附近的农田,谨慎避开忙碌的村人,在隐蔽处蹲下,接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刨出几个丑丑的土豆,然后飞快地拉着达达利亚跑远了。 是他看错了吗?还是潘塔罗涅在秘境里被鬼上身了? 那位清高得要死、一身刺鼻铜臭味、不接地气甚至不愿意动手做饭的富人老爷,居然在挖土豆? 身为愚人众执行官要遵守的第一条法则:干好自己的分内事,别招惹同事的是非,女皇包容你的小心思,但有些扭曲的同事随时准备落井下石。 但是看着眼前蹲在池塘边默默洗土豆的潘塔罗涅,达达利亚忍了又忍,还是没管住自己年轻不知好歹的嘴。 “你在干嘛啊?” 潘塔罗涅刨完土豆之后仿佛恢复了气力,又回到尖酸刻薄的富人老爷模式。他耷拉着眉毛看达达利亚一眼,嘴皮子利索地开始对末席进行日常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