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哀哀地张着嘴，脸蛋变了形，气都要喘不上来一样。 (第3/5页)

失了忆，忘得干干净净啊——”

    他有些夸张地比了个脑袋空空的姿势，然后笑意盈盈地：“您觉得这么失忆了就可以逃脱自己犯的罪孽吗？”

    阿散不自觉退了一步。

    泽野凑近他耳畔，轻轻地替他回答：“当、然、不、行、啦。”

    “你杀的人多到自己都数不清吧？光溅出的血都能将你埋得露不出头。”泽野浸着恶意的话语轻缓落下，“怎么可能单单一个失忆就抹消掉所有？”

    阿散愣愣地睁大眼，恍惚间看到了一个肆意大笑着捏碎人头颅的自己。

    脑浆混着血流在他手上，比柿子汁水还黏手，血腥味呕得人胃里翻涌。

    那真的是他吗？

    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

    曾经的自己，是因为承受不了那些罪恶才选择遗忘一切的吗？

    阿散艰难地眨眼，铺天盖地的愧疚让他说的话的都是干涩的：“真的对不起...你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泽野笑了笑：“我们哪有那个能力杀死您？将军大人制造的人偶，曾经的半神之神，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杀得了的。”

    阿散垂首：“那你们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

    泽野看了眼手里的柿子，突地笑出声“只这么道歉哪够？最正式的道歉，最基本也得跪一个吧？”

    阿散睫毛颤了颤，无声地跪在地上。

    他醒来后本是张白纸，却在村子里被太多人善意地对待了，生生染成个过分良善的性子。

    于是此时此刻，哪怕对过去一无所知，他还是心甘情愿承了这份被遗忘的罪。

    他想，是曾经的他杀了这些人的亲人朋友，那无论被怎样，都是合该的。

    漂亮的人偶直直地跪在地面，石子沙砾硌得他膝盖细微的痛。

    他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泽野垂眸看他听话跪下的模样，脸上笑意越扩越大，直到变得有些疯癫：“哈，哈哈哈哈，散兵啊散兵，高傲如你，也会想到有如今一幕吗？”

    他捏碎了手里的柿子，将那些软烂的果rou连同汁液抹在阿散脸上，逼他吃下去。

    “吃啊，这不是村里阿婆给我们散兵大人的吗？吃啊！”

    橙黄的柿子汁把人偶白皙精致的小半张脸抹得凌乱，甜腻腻的柿子香在空气中弥漫。

    泽野捏着他的脸颊，强迫他张口吃下果rou。

    人偶险些被憋没了呼吸，缓了会儿才意识到什么，乖顺地伸出舌头舔青年手里的果rou。

    湿润的唇被柿子沾得泛起水光，鲜红的舌探出来，yin靡却不自知地伸长了想卷进去柿子rou。

    当真是放荡极了。

    围观的不知是谁吞了下口水。

    “咕咚。”

    泽野也看着这一幕，看着看着，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他咧开嘴，毫无征兆地反手甩了阿散一巴掌。

    “啪”地一声，还张着嘴咬柿rou的阿散直接被打偏了头，牙齿咬在舌尖，疼得他眼泪泛出来。

    泽野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道：“看散兵大人这下贱的样子，我倒是突然想起来个传闻......听说散兵大人曾是博士大人的实验品，正经的、不正经的都做，那实验室里头的玩法多了去，该不是早被玩烂了吧？”

    阿散迷茫地抬眼看他，无声地：什么？

    一旁的长圳已经开始附和：“那给我们几个玩玩当作赔罪，并不过分吧？”

    两个兵痞子兄弟已经脱了软甲走近，只一个老三安橹大惊小怪：“不是说揍他一顿吗？怎么你们都......”

    泽野打断了他，意味深长地笑：“怎么？你不想上他吗？”

    安橹一时卡住。

    泽野便捏着阿散的下巴，让那张过分精致的人偶面完完全全暴露在阳光下：“瞧，多漂亮一张脸，随便怎么玩他都不会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