酴醚_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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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第1/2页)

    昏黄的烛火抵着将近的黑夜,下人们进进出出端走血水,龙井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淌下,将身边褥被浸了个湿。

    产婆在来后便同我交代了情况。

    羊水破的太早,产道才开了三指,胎儿未足月也胎位不正,又是头胎,怕要难产。

    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待她说完自顾自地回道:“保大。”看我反应如此镇定,那产婆像是坐实了心中猜想,直接怔在了原处,试探地抬了抬眼,却被我抓个正着,眼中探究与谨微全凝作恐惧,固在来不及掩饰的脸上。

    “有何异议?”

    “没……没有,奴婢这就去”产婆急转身匆忙地离开,反而被自己绊了一跤。我喊住了她:“等等,”

    她微微侧过身,眼睛躲闪着不敢正面我,微微屈着腰:“少爷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声音颤得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关鸟,一个音能抖出十个颤来。

    我拨弄着手上的珠串,翠绿的珠子举在烛光下被映得莹莹润润,看着颇为可人,只是其中有一颗裂了道痕,不免可惜。我漫不经心地回道:“无事,该怎么做,怎么说,你应是清楚的。”

    她连连应了声,逃一般地进了里屋。

    我收起那串珠子,也步在她身后,打算进去。

    先前那间屋子本是个茶室,只在里间放了张够一人躺卧的小床,地方不够宽敞,管家便主张将他挪回了西苑,好在两个地方相隔不远,如此确实更妥帖些,我便也应了。

    却不料手刚触及门帘,就被叫住。

    “少爷,产房不吉利,您还是在外面等的好。”出声的不是管家,是他派来“慰问”的手下。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颇为不耐地嗤了一声。僵持之下他终归是收回了阻拦的手,噤若寒蝉地避在一旁。

    掀开里卧的门帘,产婆正将手按在了他紧绷坚实的肚子上。他的肚子不似先前般圆挺,胞宫内的羊水几近流干后,胎膜紧包胎儿,令肚子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可以隐隐看到胎儿斜亘在腹中,这许是它迟迟不下的原因。

    她按摸了许久,才有了把握,手下用力,紧紧扣住胎儿的臀部与头部,慢慢调整那东西的位置。

    用力之下白皙的肚皮上被压出深深的凹痕,挪动一点,内里便越发干涩,也挪动得越发艰难。瘫在床上的人痛得僵直了身子,攥住被帛的手崩出道道青筋,像是要将那块料子撕裂。

    调整完后他的腹部坠成了更规整的水滴状,肚子上也留下两条极为明显的红痕,在视野里喧嚣着跳跃。产婆很快替他盖上了被子,倏忽间,眼前一晃而过的红色仿若错觉。

    我坐到他身侧,极为冷静地睥睨。皎白的双腿支起,将xue口整个袒出,他咬着没有血色的唇,呜咽声溢出唇角,但仍不想叫出声。

    那么疼都不想叫,还是不够疼。我自顾自走到他大开的下体前。羊水混着血水,再加上胎儿的胎脂,乱七八糟地糊在那处,已经看不出来之前的样子。最中间不断用力蠕动的xue口,包着一块黏腻的、裹着胎发的颅顶。

    那xue口拼命地想挤出,却还是在吸气时又微微向里缩了些,一切又前功尽弃。我背着手,将食指按在鼓出的圆弧上,用力地推回去。如愿以偿,我听到一声毫不掩饰的惨叫,紧接着屋子陷入死一样的沉寂。

    我捻搓着手上的脏物将食指放到鼻下,唔,似乎不是不能接受。摆摆手,愣住的侍女们又开始迅速但有序地进出屋子替换热水,一如不曾出过这个插曲。

    我打开了他情绪的闸口,他不再压抑自己的痛了,凄厉的叫声彻底掩住下人走动的脚步。我隔着被子抚上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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