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糖_【丕植】曹子建是个文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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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丕植】曹子建是个文人 (第4/9页)

顿又道:“还有,朕不想在宫中听到安乡侯这三个字。”

    章仁能侍奉在曹丕左右,靠的是能揣摩圣上心意的机敏。他立刻就明白了曹丕之意,宫人端着汤药进入含章殿时,称呼曹植已是“四公子”。

    “这是何意?”

    曹植不明就里。“四公子”是他过去的旧称,在他成为临菑侯之后,再没有人如此称呼过。

    宫人自然不会回答也不敢回答,放下药碗和蜜饯便告退了。殿内只留下曹丕坐在床榻前的椅子上,他把汤药用汤匙搅来搅去,确定没那么烫了,将药碗递到曹植手里,“先喝药,朕慢慢说与你听。”

    药依旧苦得让人嘴里发麻,曹植一张俏脸皱成包子样,又想快点喝完,又不敢大口咽下,进退两难的模样让曹丕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概是太久没有见到曹丕如此模样,竟让曹植一时恍惚起来,还以为他们是在邺城时关系亲密的兄弟,不禁嗔怪道:“药这么苦,兄长还笑我……”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发觉自己失言,脸瞬间白了起来,连嘴里的苦味都忘记了:“陛下,臣弟……”

    “子建这是干什么,你我本就是兄弟,叫声兄长还能吃了你不成。”

    眼见药碗已空,曹丕动作娴熟的拾了颗蜜饯塞到曹植嘴里:“以后子建可以继续称呼朕为兄长,如何?”

    曹植确信他七岁以后曹丕就再没喂他吃过东西,一时呆住,嘴边衔着那颗蜜饯也不知道咀嚼吞咽,曹丕看不过去,伸手又将蜜饯往他嘴里塞了塞,指尖碰触到红润的嘴唇,让他禁不住诱惑的又沿着唇边描了两下。

    曹植这才宛如触电般回过神,他偏过头去,快速将蜜饯咽下,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不、不可如此、失礼。”

    曹丕也不逼他。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徐徐图之。

    反正子建只会是他的人。谁也别想夺走。

    曹丕又端来茶水给曹植漱口,曹植哪里敢让陛下伺候在他榻前,他想唤几个宫人进来,却发现根本没人回应。虽然吃了蜜饯,但嘴里的苦味根本没有消散,他实在忍不下去,心一横,接过茶杯漱起口来。

    最后擦去嘴边的水渍,这顿药总算是喝完了。曹丕这才又在椅子上坐下:“子建,朕已将灌均治罪,你受委屈了。”

    曹植还沉浸在刚刚曹丕拿帕子给他擦嘴角的震撼中,闻言浑身一颤:“陛下说的……可是真的?”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一年,但监国谒者给曹植带来的影响早已刻进他的rou体里,让他听到这个名字都忍不住颤抖。

    曹丕没想到曹植受到伤害这么大,恨不得将灌均斩个十次八次以泄心头之恨,但他依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怕病榻上的人多想:“他诬蔑王侯,本就死罪难逃。听说他……还在封地羞辱你。”

    曹植轻轻道:“羞辱什么的,陛下言重了。”

    只不过被胁迫罢了:如果不听话,就会上奏陛下。过不了几天,从洛阳快马加鞭送过来写有皇帝斥责的诏书就会送到他手里。他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到后来,他已无力去关心这些旨意到底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远在洛阳的陛下真的会在意他的死活吗?

    就像这次,他不也是在正月初一便被叫到洛阳来了吗?他在路上颠簸了五天,而且一切,只因为灌均上奏说他醉酒傲慢,劫持要挟使者。

    想起那些难过的旧往,曹植眼中的光亮渐渐暗去。

    “子建?”

    曹丕知道他被这件事伤得很深,如今却不好在此多做纠缠,以免曹植想起更多导致癔症发作。他道:“朕已下旨封子建为散骑常侍,子建可否愿意?”

    对上曹植震惊且问询的目光,他又道:“只是如此一来,子建再不是王爷,封地也没了,以后只能侍从殿前左右,不知子建会不会觉得委屈……”

    曹丕这副做作的样子,怕是自己看了都要恶心一番。但曹植处在接二连三的震惊中,竟然没发觉,能在朝中有一番作为是他的理想,况且如今的他再也不想去就国了,没了封地正合他意,他猛的掀开被子就要下跪叩拜,曹丕吓得赶忙将他按住:“别动别动!”

    曹植只好靠在曹丕胸前谢恩:“多谢陛下,臣弟定当殚精竭虑,万死不辞。”

    曹丕将人扶着躺下:“你先养好病,就是帮了朕的大忙了。”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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