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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洗完澡，俏皮说：“今天走的时候，你三叔叔还说要闹洞房，催你早生孩子呢。”

    按理说新婚夜正是春宵一刻。

    但林成未不想睡。

    他酒意阑珊，看着面前娇俏纤弱的小姑娘，想到她今天穿着繁重的纯白婚纱，在所有人的打量的目光下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他身边，将手交给他，颤颤地说出我愿意三个字。

    他心疼，他想拢在掌心里，又怕太用力了把她捏碎了。

    “你还小，不知道我喝了酒做起来有多狠。”林成未喝了口冰水，才招手唤苏晚过来。

    苏晚乖乖坐到他怀里，由他抱着，仰头看着男人。

    男人撩开她湿漉漉的发，亲吻她娇嫩的后劲处。舌头留下濡湿的暧昧感，苏晚在他怀中喘得厉害，若有若无地蹭着他。

    “老公……”

    她想亲他，但男人的吻很浅，压抑而克制。

    “晚晚，你还太小了。”他将她抱在怀里，声音起起伏伏：“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和我结婚，他们都在说你没有父母要，说我好心做善事才收留你，他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还想给你更多更好的，让你什么都不缺，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林先生喝醉的时候，竟然也有些孩子气。

    苏晚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就像他平时安慰她一样，轻轻地揉。

    “没有父母也没关系呀。我又不是没有人疼。”苏晚摇了摇头，额头与林成未相贴：“以前没有也没关系啊，以后有林先生不就是了吗？”

    “我知道。”林成未听得断断续续。

    但怀中的小姑娘乖巧温软，他当然舍不得欺负她。

    -

    第二天清点完了新婚贺礼，苏晚非要带林成未去一个地方。

    她神神秘秘地拽林成未上车，连车票都是在网上订的，什么都不肯告诉他。

    出站后转车到了一处尚未开发完全的小镇。

    林成未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一厅冰镇汽水，水蜜桃味的，打开时冰了苏晚的脸一下。

    小姑娘正垫着脚看公交站牌，想要找到去村子的线路。

    “是去看你哥哥吧？”林成未将一颗水果糖塞苏晚手里。

    糖果入口甜甜的，有一点点酸。

    “你怎么那么厉害，什么都瞒不住你。”苏晚笑了笑：“我不好意思说嘛。”

    马上蜜月旅行，却要来给哥哥扫墓，她怕林成未不开心。

    “我知道。”

    林成未什么都知道，所以默默跟着苏晚，替她撑着遮阳伞。他不仅买了汽水糖果，还有扫墓用的水果纸花。

    哥哥的墓在村子西边的地里。

    很小的一块碑，这些年没人打理，脏兮兮的辨不清字。苏晚找了田间没人要的碎布，擦干净后摆上水果，点了一支香。

    她静静地蹲在墓碑前，双手合十。

    “我已经好好长大了，都已经二十岁了呢。”苏晚睁开眼，因为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