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稷起舞小短篇_立秋 微捆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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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秋 微捆绑 (第2/2页)

着摇了摇头:“早不疼了。打仗哪有不嗑着碰着的,臣没事……唔!”

    白起话音骤然断了,因为嬴稷伸出了舌头轻轻舔舐他的伤疤。伤疤正在恢复,颇有些痒,湿热的舌头一舔更是痒得白起一激灵。何况他刚洗了澡,痂有些软化,兼之秋老虎天气炎热,万一有脓水让王上舔到可怎么得了!他连忙抬手推开嬴稷,慌道:“王上不可,脏!”

    嬴稷听他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又怜又怒,抬手摩梭着白起的喉结,幽幽地说:“你每次出征,寡人都担心不已,偏你自己像不知道痛不知道死似的。真想再也不放你出去拼杀,就这么把你关起来,只做寡人一个人的婉君。”

    白起一惊非同小可,顾不得脆弱的咽喉还在他手里,忙撑起身子惊惶地说:“王上请切莫拿此事说笑,白起始终是军人!”

    白起是难得的帅才,嬴稷当然不可能如此色令智昏,原本只是随口说说。见他反应那么激烈,没好气地将人按回去。尤不解气,又抽出腰带,将他两只手腕捉在一处捆在床头,磨了磨后槽牙,凶狠地咬在那人颈侧。

    这点疼当然不算什么,但白起的脖颈和耳后颇为敏感,只觉从脖颈酥麻到了尾椎骨,立时便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不自觉地仰起天鹅般的颈项,倒像是把命门送到对方口里似的。

    嬴稷的动作有些粗暴,仿佛一头随时可以致他于死地的野兽。这种随时可能被咬死的感觉令白起本能地战栗不安,但这野兽又是他仰望、追随、护持一世的君王、深爱数十年的伴侣,他又产生了一种献祭般的平和。他知道王上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心疼他的伤。想到这里他觉得熨帖得很,仿佛炎炎夏日一口冰酒入喉——嬴稷竟然真的捞了一壶冰酒,自己含了一口便来吻他,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脸颊滑到枕头上,留下一滩暧昧的痕迹。

    白起军中,除了王上亲自犒赏胜利之师,否则严禁饮酒。人人都说白起驭下极严,方有大秦虎狼之师。其实只有嬴稷知道,这是因为白起自己不胜酒力,怕在军中五大三粗的兵蛋子面前露怯罢了。

    眼下一瓶酒叫嬴稷口对口地喂,倒有一小半淌到了白起脖颈和胸膛。即便如此,白起的面颊也浮上两朵酡红。平时白起只要清醒,在床上总是一副隐忍的表情,欢愉也罢痛苦也罢,总是能忍则忍,弄得活像逼良为娼。哪像现在眼神水光潋滟,缱绻缠绵地全是爱慕,仿佛带了软钩子。嬴稷被他看得心里身上俱如火烤,一双手在白起身上各处流连忘返,将淌出来的酒液抹得白起全身都是。白起的手腕还被捆在床头,他却一点也不挣扎,乖顺地随着嬴稷的动作扭动,口里轻吐媚音:“王、王上……别折腾臣了……”

    白起常年征战在外,与嬴稷聚少离多。就算在京,堂堂大将军也不好夜夜留宿宫里。是以嬴稷每每都爱把他折腾够本。听他近乎求饶,嬴稷坏笑一声,含住他的耳垂,将微烫的呼吸全喷在白起敏感的脖颈:“别叫王上,叫夫君。你也不许称臣,要自称……臣、妾。”

    这么有辱斯文有悖纲常的称呼,放在平时,老古董白起多半是羞于启齿的。但此刻他被酒精和情欲烧得神智不清,便战栗着地开了口:“夫君……啊、夫君……疼疼臣妾……”

    外人谁能想到不苟言笑、万夫不当的常胜将军也有这么乖顺柔软的时候呢?嬴稷心里仿佛被什么填满了,飘在云端。他当即决定要将他的爱卿也拉到云端。“婉君真乖,夫君好好疼你……”

    可怜白起一晚上半醉半醒地,被嬴稷哄着说了许多不知廉耻的话,被他摆弄出许多不知廉耻的样子,总算叫嬴稷心满意足。

    嬴稷最后解开了白起的手腕,抱着他清洗时,轻轻吻着白起胸前那道新伤,郑重地说:“阿起,只要你一直忠诚,我决不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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