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们今夜便磨合磨合 (第2/3页)
揶揄几句,孙策却沉声问罪:“从前写给我的信里讲的全是国内时局,自己的近况只一笔略过,我早想说了,你寄给我的是信还是报纸?” 那只捏着后颈的手微微用力,逼得周瑜不得不与孙策对视,周瑜沉默良久,问道:“伯符,你专程来找我兴师问罪么?” 孙策立即松了手,说:“不是。” “你人在海外,更该在乎国内时事才是。”周瑜又喝下两口热茶,压住喉咽处的痒意。 孙策盯着他,道:“你知道我更在乎什么。” 周瑜也看向他,然后笑起来:“总不会是我吧?” 孙策看着他的脸,忽然想起多年前送出去的一张纸笺,心中顿时酸涩,有口难言。“哼,”孙策捡起筷子,扯开话头说,“你说我不改霸道,我从前哪里霸道?” “西湖那次,你板着脸凶阿权,还记得么?” 孙策忆起初遇,笑了起来:“我那时候火气大。” 周瑜点头:“吓得我不敢与你搭话。” “我以为你只是斯文自持,不爱说话。”孙策说,“竟然是被我给吓的?” “知道了就好,你以后可别凶我。” 周瑜说着,弯起眼角笑得几分狡黠,孙策见他像只玉面狐狸,吓唬他说:“那可保证不了,我凶惯了。” 二人吃饱喝足,一致决定走回白水胡同,当是消食了。回到院子,周瑜取下围巾,上头全是呵出的热气结成的水珠。 孙策花枝招展的,竟整整带了两个大木箱子来,他一打开,果然被周瑜料到了,一水儿的西服大衣,光是皮鞋就装了四双。 周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孙策,发出一声疑问:“都是深色的西装,你带那么多做什么?” 孙策朝他一摆手:“领子、暗纹、材质都不一样,要搭的配饰也就不同。这道理跟穿长袍的也相通,你们不也定做不同样式的盘扣么?” 说罢,他忽觉好奇,便眯着眼去瞧周瑜脖颈处,一段白玉似的颈子下边,只用了样式简单的布扣子。 周瑜没顾上他往哪儿看,朝外间一抬下巴,示意他将箱子挪到杂物间。 孙策来回搬了箱子,就将这屋子里里外外走完了。整洁干净,却实在太小。 “只有一张床,我今晚睡哪儿?”孙策从门后探出脑袋。他想,总不舍得叫他打地铺。 周瑜正在烧水,立刻道:“地上那么大空地呢。” 还真舍得。孙策失算,跟了过去,见周瑜正憋着笑,于是求道:“我跟你挤一挤,从前在我家不也挤过么?你体寒,夜里还踹被子,我正好给你当暖炉,如何呢?” 周瑜纠正道:“我现在睡觉不踹被子。” “我也不踹,看来我们俩天生适合同睡一被窝,你觉着呢?” 孙策神色殷切,周瑜沉吟,状似思考道:“你怎么开口就是天生地死,不过……倒可以磨合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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