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 (第1/3页)
饭局
余敏端着红茶从厨房出来时,蒋承泽正拿着逗猫出神。 雪团眼巴巴地望着,不时扭着身子去蹭他的裤腿。 蒋承泽不为所动,愣愣地坐在那里,跟个影子似的。 余敏走出去,把茶盘放在茶几上,接过他手中的逗猫棒:“上面的铃铛太响了。” 那逗猫棒一开始买来时,羽毛处挂的是铃铛。 可铃铛太响了,对听觉灵敏的猫咪来说是种负担,余敏把铃铛拆了,轻飘飘的几根羽毛一点重量,根本摆动不起来—— 前两天,雪团淘气地把戒指从盒子里翻出来玩耍—— 它似乎很喜欢那个亮晶晶地东西,余敏干脆把戒指栓到逗猫棒上,即可以逗它,又避免了它误食。 “反正也没什么用了,不如给它做玩具。”余敏简洁地解释。 灿烂的阳光洒在阳台,照不进客厅。 阴冷的室内,蒋承泽稍坐片刻,便感到阵阵寒意侵入衣内。 玩具? 他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寒意更甚,忍不住端起手边地茶杯;良久,才将视线从戒指上移开,看向脚边毛茸茸的团子:“你叫它雪团?” “嗯。” “你养了多久?” “半个月了。” “它之前是流浪猫?” “嗯。” ………… 太多的话想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于是切入最容易的话题。 余敏极其简短的回应,让每一句对话都难以延伸。 半杯茶下肚,蒋承泽把所有能问的关于猫的问题都问了,详细过给猫咪建档的兽医。 余敏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她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疲惫。 蓝色的钻石反***幽幽的光线,映在她僵硬的脸上,如同积着心事重重的雪,不知何时才能融化。 我想你,我想念我们一起的生活。 胸腔里萃聚而成的语言,卡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吐不出—— 良久,蒋承泽才听到自己声音,与真正想说的相去甚远: “接下来,我会在这边待一段时间,这座城市很漂亮,空了你能带我逛逛么?” 即便离婚,也是可以做朋友的吧。 爱或者后悔,对于眼下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余敏来说,太过沉重了—— 他只期盼能重新与之建立联系,朋友就够了。 余敏似乎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她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愣愣地看着逗猫棒,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蒋承泽注视着余敏,余敏则是盯着手中的点点蓝光,最终,轻吐了口气:“分公司在这边也开了几年了吧?” “……啊。” “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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