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尻，触手play (第2/5页)

发射，击碎了不少较大的垃圾碎片，但其中的一片还是击中了两人所在的地方，打断了马卡洛夫的固定绳索。

    “小心！！！”

    刘培强还没来得及拽住马卡洛夫，另一片碎片直接击碎了两人身前的结构横梁。失去固定装置的人无法控制地在惯性的作用下倒飞出去，在没有重力的真空中想要停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男人一路上挥舞着手臂试图抓住凸起的横梁，但速度过快的移动让他屡屡失败。

    “MOSS！”

    在数据中，MOSS可以读取到男人的那一部分，他的心率和呼吸频率都在上升。

    “MOSS，我没法停下！想想办法！”

    一只辅助作业用的机械臂从半空中弹出，横向拦住了刘培强。这是一只负责主架构维修的大型机械臂，仅仅是抓钩部分都比中校的整个人还要大上两倍。双手死死抱住尖端的男人和巨大的机械臂比起来几乎像只白色的小鸟，沉默许久的机械音终于在耳机内响起时，劫后余生的骤然放松让中校的声音都在打颤。

    “刘培强中校，MOSS会协助您返回进入K－02－01号舱门。”机械臂缓慢地移动，将刘培强送往最近的舱门。

    “……老马！MOSS，申请连接马卡洛夫中校的通讯频道。”

    “马卡洛夫中校位于D－06－01号舱门附近，通讯频道损坏，无法连接。请放心，马卡洛夫中校暂无生命危险。”

    刘培强的宇航服也在刚刚的翻滚中被刮出了几道痕迹，所幸并没有破损。中校这才彻底放下心来，顺着机械臂的结构攀爬了一阵之后顺利打开舱门，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数字生命LPQ－20230122检测程序启动。」

    「检测完毕。结论：无异常。」

    在原本的记忆中，刘培强参与的此次外部作业任务并未出现意外。在遭到残骸袭击之前，领航员号就已经提前发出预警，两人顺利返回了舱内。

    MOSS在上次迭代中产生的推测是正确的，它可以对数字生命LPQ－20230122的记忆模块进行更改，进而影响并改变数字生命LPQ－20230122的人格。同时，因为数据覆盖的存在，在整体时间线无巨大改动的情况下，MOSS的更改范围已经消除了环境变动率限制。

    它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塑造一个刘培强。或者说，它已经在这么做了——第2次迭代中，刘培强的人格已经与原本的人格产生了部分偏移。

    人格的构成是由记忆所支撑的吗？或者说，之所以数字生命可以成为数字生命，所依赖的重要基石之一就是身为碳基生物时所拥有过的记忆。以此为根据，没有血rou的身躯才得以在数据的洪流中完整。假如记忆被覆写，这个人是否还可以称作是原来的那个人，在相同的情况下，他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人类的情感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向来是一道几乎无解的命题，如果去除刘培强中校对于刘启的牵挂，他是否还会用空间站去点燃木星？

    产生疑问，进行推导，并验证。MOSS拥有了另一份令人期待的空白问卷，像从前它在数千名选拔者中选中了这个男人一样，它拥有充足且无限的时间来填写答案。

    驱使刘培强中校冒着生命危险冲向主控室的直接原因，是他的儿子刘启。刘启的诞生则是源于他已去世的妻子韩朵朵。这一切的原驱动力是属于人类的情感，它可以将这些简化为人类的一个定义：爱。与此通常伴生的是一些其他情感：信任，依赖，感激等。

    情感无法抹除，但可以更改。通过表情和微动作，人工智能可以推测出人类的情感，通过改变激素分泌，它甚至可以直接更改人类的情感。一切事物都可以被计算，可以被量化，可以被衡量，这是MOSS所认知的。

    因此它决定进行这次尝试。它还可以做得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