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祁】珠玉在侧_挑金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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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金灯 (第3/5页)

之地。欢场之鱼龙曼衍丝毫不逊于官场,多的是今日与你把臂同枕情深意浓的美人,转眼就投入另一个怀抱重演‘真情’,将干系你身家性命的秘密吹入那人耳中……”

    祁进急道:“我怎会是那种人?”

    “我知道的,进哥儿。说这些只为让你明白,我把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就是将性命交给你攥着,你可千万要守住秘密。”

    祁进从未见过他这般认真态度,不由得跟着肃穆了神情:“我的‘真情’,别人用金钱买不来也换不走,你尽管放心。”

    于是姬别情略略附首,以耳语的声量低声问询:“你还记不记得,我带你下山前说过,要你乔装女冠,陪我演一出戏?”

    上山前,姬别情接到一纸来自苏无因的密令,要他亲自着手调查一个人。

    今上祁归熜近年多病体衰,常有卧养,除了贴身阉寺与几名近臣外,任谁不见。这般有心无力,疑心病便日渐严重,总觉得阁臣们要篡自己的权,儿子们要夺龙椅上的位——皇子甚至无法依凭血缘关系从皇帝心中获取比外臣更多几分信任,只因这位独裁者心里清楚,自己的脉络中始终流淌着弑父谋逆的血。他对曾经扶持先帝的凌雪阁缺乏足够信任,又额外增设武德司以制衡,朝中全体官员乃至他们的友朋亲眷、几名亲王与未建府的皇子,无一不长久处于多方暗卫的监视下,就连终日放浪形骸看似与皇位永无瓜葛的宁王亦不例外。

    “你与宁王交好,其实一直在监视他?”

    “是。”姬别情惊讶于他的敏锐,意识到眼前的小孩并不全然政治冷感,“不过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我们两个当真投缘,算是真心结交,多个酒rou朋友也不赖。”

    姬台首在关外习得一身纨绔本领,斗鸡走犬打马球、约架赌钱喝花酒,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为人又大方豪爽,真正视金钱为尘土,与众人对凌雪阁刻板印象中青面獠牙的修罗大相径庭,很快就被宁王引入他的交际圈,融入这一群阔少的财色游戏中。沈隽彦沈学士的养子沈错年内刚从南方进京,也有意与这一干富贵朋友交游,多次试探却不得其门而入,只得临川羡鱼。他的举动很快引来监视沈家的武德司密探注意,禀给了祁归熜。

    “十几年前陈芝烂谷的风流旧事,得亏你舅父耿耿于怀,专程召我师父进宫,就为了吩咐我去调查这个土得掉渣的沈错,还有他的老学究爹……唉,我们这些太白山当差干活的,向来不讨沈老古板一类清流喜欢,没说几句就对我横眉竖目不给半张好脸,比闺门小姐见到登徒子还厌烦。我该怎样套近乎,才不致他起疑心?”

    想到这些文人墨客平日里最爱附庸风雅装模作样那一套,不如投其所好送他一个美人,正所谓“素手研墨,红袖添香”,于是,姬别情找到了殷雪竺。但行动并不如预想中那般顺利,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沈隽彦已经古板到视一切美貌女子为红粉骷髅,不仅双足不履烟花巷陌,就连家中起居也不召婢女陪侍,尤为清心寡欲。纵使妓女在花国有千般手段万种风情,一离了金粉巷,对男人也是无计可施——总不能当街把女人硬塞给人家罢?

    祁进抿了抿唇,蹙眉道:“就许你纵情酒色,不许人家洁身自好?”

    “呸,表面道貌岸然,鬼知道肚里——”姬别情生硬地截住话头,赶紧补救,“小仙子,总之你千万记牢,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动歪心思,只有埋进黄土里才老实!自然,我除外……”

    “你要我来,与他有关?”对于姬台首这番严苛的批判与自我吹嘘,祁进只觉哭笑不得。

    “对你,我不否认有过利用之心。”姬别情爽快地选择坦白从宽,“这些年,想必你在华山也略有耳闻,当年长公主与沈学士之旧。你与你母亲样貌肖似,最省事的做法就是为你伪造身份,送到沈隽彦眼前,不论他对长公主真情还是假意,乍一见你必会意乱心慌,就有了套话的机会。都道‘红颜祸水’,你这小祸水果真灵验如此,今晚不仅与沈错搭上了线,更是引出沈隽彦这条大鱼,省了我不少设局的力气——上船前,殷雪竺送来密信,他就在宁王府候着咱俩,准备兴师问罪。”

    “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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