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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扫过司徒越的脸，司徒越登时有些兴奋。

“越哥哥，你去过云欢楼吗？”

司徒越怔了怔，云欢楼？那不是小倌楼吗？苏陌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原来越哥哥你也没去过……”

司徒越脸上热了热，他的生活作风一向是风流不羁，云欢楼这种性质的地方当然去过，而且去的次数大概不是十个手指能数的过来的……

摸了摸鼻子，司徒越干干地笑了笑：“那个……小陌，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陌瘪瘪嘴：“哥哥说云欢楼是坏人才去的地方，说里面有咬人的虫子，可是，今天我随口问了问文哥哥，文哥哥告诉我那里是极乐世界，还说可以在那里体会到人生最大的乐趣……”

司徒越嘴角抽了抽，苏泽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不怕闪到腰，也只有苏陌这种单纯性格的人才会被他诓住。不过叶文那小子胆还真大，竟然敢告诉苏陌这些苏泽特意瞒着他的东西。

“越哥哥，什么是人生最大的乐趣啊？在那里真的可以体会到吗？”苏陌很是困惑地挠挠脑袋，“我觉得和哥哥在一起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了，还有比这个更开心更快乐的事吗？”

“……”司徒越的心随着苏陌的话沉了沉，看向苏陌的眼神中带上了一抹复杂的神色，“小陌，你真的觉得和苏泽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事？”

苏陌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可是，你都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或许……有人比你哥哥更适合你……或许你会遇到一个比你哥哥更让你觉得开心的人……”

苏陌不解地看着司徒越：“可是，我觉得哥哥是最好的。”

“那是因为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不是的……师傅才是和我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苏陌辩驳道，“可是，我还是喜欢和哥哥在一起的感觉，我喜欢哥哥。”

司徒越的胸口像是被人猛地打了一闷棍，疼的厉害。苏陌说他喜欢苏泽，他的喜欢是单纯的对哥哥的喜欢，还是爱？

“小陌，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还是忍不住，司徒越开口问道。

苏陌更加不解了：“喜欢还分很多种吗？”他喜欢哥哥，难道喜欢也有不同的种类？

“……”司徒越抚了抚额，“那你喜欢你师傅吗？”

苏陌几乎毫不犹豫地立即点头：“喜欢。”

“那更喜欢谁？”

更喜欢谁？苏陌秀气的眉毛轻蹙着，师傅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还传授他武艺，所以他很喜欢师傅。但是，和哥哥相处的时间虽然只有半年多，他却好像已经离不开哥哥了……就像今天这样，哥哥去保护熙月jiejie了，心里就有些空空的。

这是不是说明，他更喜欢哥哥？

司徒越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苏陌，看着他精致的小脸上有些纠结的神情，看着他美丽的眼眸中闪现的茫然，他忽然有些害怕，害怕苏陌说出那个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所以，司徒越选择在苏陌说出答案前，打断他的思路。

“小陌，刚才你不是问我云欢楼里可以体会到哪种乐趣吗？越哥哥带你去玩玩，你想去吗？”

苏陌果然被司徒越这个话题给引了过去，睁大眼睛激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