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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低气压，他愣了下，朝顾月离走了过去。

“顾哥。”包晓云拍拍他的肩膀。

“小包子。”顾月离勉强扯了扯嘴角，然而笑容很快又消失不见，“……能陪我聊聊吗？”

包晓云注视了他一会儿，开口说：“我们去小花园聊吧，那里人少，还有暖暖的太阳。”

顾月离“嗯”了声，站了起来。

现在才下午两点半，太阳高挂天际，阳光洒下，在冬日里，非常温暖。

小花园里有一个秋千，是黎秦专门为包晓云打造的。包晓云跟顾月离一起坐在秋千上，脚下轻轻一蹬，就一晃一晃的。

“顾哥，你怎么了？”因为刚醒来没几天，包晓云见过的人非常有限，顾月离又忙，今天才赶回来，他们还没说过话。

“我很茫然啊。”顾月离眼神放空，“季……混沌去收集天下的水源了，但我……很纠结。”

“唔……”包晓云脚下用力一蹬，秋千荡了起来，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思考了会儿，他说，“其实，顾哥你喜欢他的吧？”

尽管是问句的语气，但包晓云的表情却很笃定。

“我……”顾月离抿了抿唇，眼神坚定下来，“嗯，我喜欢他。”

回忆起一个月前的事，顾月离仍然心有余悸，“小包子，你还记得那天吗？混沌带着盘古幡和建木，飞上天际。我在等他回来的那段时间里，心中充满了紧张、不安、担心、焦虑……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感情，几乎将我淹没。借此，我确定了我的心意——我喜欢他。”

包晓云没有说话，专注的做一个聆听者。

“可是，小包子，我很担心，也很不安。”顾月离眉头皱了起来，表情茫然，也有难过，他两手交握放在腿上，垂下眸，声音轻轻缓缓的，“在混沌的心里，一直爱着的，是当年的雨神，但我不是雨神啊，我只是顾月离。

……他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透过我，看到的镌刻在我灵魂里的那个人。”

包晓云忽然说：“顾哥，你说的这些，其实我也没办法给你什么建议，因为我不是混沌。”

抬眸看了眼悄无声息出现在顾月离身后的混沌，包晓云又说：“你应该试着把你的不安、难过、纠结，所有的一切都跟混沌说清楚。

你那么喜欢他，难道要因为这些纠结，放弃他吗？”

顾月离猛地抬起头，“我……”

包晓云“嘘”了声，笑着指了指他身后，“本人来啦，顾哥你自己跟他说清楚吧。”

包晓云站了起来，主动让位给混沌，走过混沌身边时，他又偏头说：“警告你哦，不可以惹哭顾哥，否则我让黎大哥揍你。”他挥了挥拳头，加重威胁。

混沌目不转睛注视着顾月离，对包晓云说：“放心吧，你跟饕餮都没这个机会的。”

“最好是这样。”包晓云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回头对顾月离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就将手背到身后，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溜达回了客厅。

黎秦朝他走过来，自然地牵起他的手，“不是说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出去的话，要好好穿衣服吗？”

“我没有那么弱啦。”包晓云笑嘻嘻的，压低声说，“我好歹是小貔貅啊，就算穿着短袖，也不会被冻感冒的。”

仰起头望着黎秦，他的声音软软的，“黎大哥你太夸张了。”

“是是是，你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小貔貅，超级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