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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了，他的心情有点复杂，早就没一开始那么生气了，他现在反而紧张和尴尬起来。

连着被子一起，也不管里面的何知知微微挣扎着，段衍牢牢的抱住了床上的这一团，他声音轻柔，带着歉意：“对不起，何小知。”

为什么两人会闹别扭？因为段衍的马甲掉了，对，就是那个“大鸟”的晋-江读者ID。

“小知，这几天我好想你，你呢？有没有偷偷想我？”

被子里的何知知才不想承认他也特别想段衍，甚至有时候夜深人静，他一个人偷偷的想着，觉得空虚寂寞冷，眼角都湿润了。

感觉到何知知的双肩颤了颤，段衍无奈，用手扯下了被子：“乖，别把自己闷坏了，快出来，你想怎么罚我都成。”

很快，何知知就露出了一个脑袋，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表情也有点呆滞：“老师，我不…不想在你面前出糗。”

段衍失笑，帮他顺了顺头发，眼里泛着柔和的光：“何小知同学，你之前的糗事还不够多吗？”

“……”何知知不好意思了，“那些，那些和这件事不一样啊！”

在写文这方面，何知知一直是个老透明，离成为大神似乎遥不可及。他会失落，会怀疑自己，但他始终不想放弃。

自我调节之后，何知知又可以重新满血复活，再次打开文档，在每一个深夜和凌晨敲打着键盘，编织着自己的故事。

或许他的文笔没有别人好，故事也没有别人精彩，但他笔下的世界和人物，却只有他自己才能创造出来。

何知知喜欢这种感觉，他自己也会为故事或哭或笑，懂得知足和感恩。

之前他的评论区一直很清冷，连章章留言的人都很少，但有个“大鸟”读者出现了，总是2分吐槽，还会给他砸雷，是黑粉？更是真爱土豪黑粉！

何知知起初是惊疑不定，甚至很困扰，现在久而久之，他也对“大鸟”产生了一种复杂矛盾的深厚感情。

至少他花几个小时辛辛苦苦写完一章后，再也不用承受0条评论的打击了。都说铁打的作者，流水的读者，可这位“大鸟”看似很嫌弃他，却始终对他不离不弃。

哪知道，这位“大鸟”原来就是段衍！

尽管何知知之前也怀疑过，但真正确定后，仍是十分伤心失落，同时也觉得非常难为情，尴尬癌都犯了。

“老师，如果…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何知知的神情变得严肃。

“肯定瞒不了那么久，但我会陪你一辈子，无论在你的故事里，还是故事外。”

“……”何知知的心一颤，将手握成了拳，下定决心道，“我…我现在还不够好，我想要变得很厉害，让你为我骄傲，老师。”

“我知道。”段衍微微笑了笑，“你一直都在坚持自己的梦想，光是做到坚持这一点，就已经是一种成功了。我也喜欢这样的你，何小知。”

话音未落，何知知就心跳加速，也忽然一点都不气了，心里面一片感动。

他一下子抱住了段衍：“你…你真好！大鸟。”

段衍：“……”

等等，这个称呼？当初他只是因为喜欢鸟，就顺手取了个马甲，现在好像越听越奇怪了。

“大大，你今晚什么时候更新？”

何知知怔了怔：“你…你是以大鸟的身份吗？”

段衍：“嗯。”

何知知清了清嗓子，也以作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