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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苍天啊。

倒是黄清雅很淡定，慢条斯理放下手里的馒头片，微笑着伸出了手，

“恭喜你，姚队长。既然这样，我们的协议就到此为止吧。这次任务结束了，明天我们就要回中轴位面，那么我的事情很快就会公开，也不需要其他掩护了。祝你们幸福。”

姚照礼貌地微微躬身，和黄清雅握了握手，

“谢谢你的祝福，黄组长。很快我们就是战友了。也祝你早日找到心仪的搭档。”

杨陶完全不知道这是演的哪一出。而黄清雅，偏头看了看还在石化中的图雅，笑了起来。

“承你吉言，姚队长。”

☆、新生活（结局）

时空管理局的高效率好像在出报告的那天都耗尽了。托他们的福，外勤小队要十天后才能传输回中轴位面，杨陶他们也得以放了一个多礼拜的假，没事情好做，可以自己随意安排。

图雅在这里短短几周的时间，已经爱上了地球位面的各种玛丽苏言情，天天捧着看得长吁短叹，时不时还要流几滴少女泪。皇极霸天和阿北痴迷的方向则是各类电视剧和电影。段易秋最没出息，他迷上了日本漫画——其实日本漫画没什么不好，但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天天看中二热血少年漫看得废寝忘食，这就有点尴尬了。不过看看他那一头红发，皮夹克配香烟，还有中二得不能直视的性格，杨陶又觉得，意外地很搭呢。

在他们几人的联合逼迫下，杨陶把所有的积蓄都换成了移动硬盘，还给几位大老爷每人都配了成套电纸书、平板和笔记本电脑。败家如此，情何以堪，不过后来姚照说他会以“因果素材资料费”的名义向上面报销，杨陶一面吐槽果然官僚主义和腐、败是紧密联系的，一边自己也大买特买起来。

直到他发现姚照搜集了一硬盘的各类GV，里番，最恐怖的是猎奇□□。他不得不黑着脸严正声明，这些都是骗人的，真的照做，会出人命的。

“没关系，”姚照很淡定，“我们有幻境。只要你别当真，出不了事。我心中有数。”

杨陶看着那满屏幕乱晃的触手、产卵和生子，几乎泪流满面。他觉得自己应该慎重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跟着姚照去中轴位面了。

悠闲地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一周时间，在他们逛逛逛买买买的惬意中，很快到了尽头。临行前一天，杨陶回了自己宿舍一趟，留下一封信，将绝大部分私人物品都赠与师兄弟们，不多的一点存款转赠给了贺晴。一周前，他已经进行了公证，自己如果死亡，老家的房子归师母所有。这一去，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失踪几年后就会被认定为死亡，房子留着也没什么用，他也没有别的亲人，希望能够让师母的晚年过得更加从容一些吧。

临行前，他拜祭了导师，最后一次向地球位面告别。虽然没有其他亲人了，但这里毕竟是他出生、成长的故乡，留下他二十多年的青春与人生。除了电脑和几件衣服，他没有带什么走，行李箱空空荡荡，一打开，最上面是他小时候与父母的合影，和导师为他批改的讲义。至于那张纸条，被他撕碎了，丢在窗外。

注视那纸屑散落空中，被风卷走，无影无踪。杨陶舒了一口气，回过头，姚照就在他身边，握紧了他的手。

杨陶反握回去，紧紧的，再不松开。

两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