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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程向波灵魂出逃之事做得非常隐蔽，当时就连金乌镜碎片都被他骗了。如果不是为了护住寄主，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刻露出形迹。

完了……

房间里的黑色魔气突然发生暴乱，迅速形成一个涡旋将宋茹困在其中。

涡旋中心，强大离心力将空气抽干，使得中心位置渐渐真空。

宋茹不能呼吸了！程向波同样不好受。

金发男人的高大身影出现，他双手负在身后，以睥睨之姿对程向波说：“我的得力助手纱丽死了，你却逃了出来，真有意思！”

“请听我解释……”老男人和年轻女人的声音混在一起，说不出的怪异，又因为那一区域空气渐少，这说话的混声仿佛是干挤出来一般刺耳。

这句话是最后的救命稻草，程向波牢牢攥着不撒手。

他又一次赌对了，黑色风暴停息了，金发男人允许他做出解释。

程向波不敢罗嗦，直奔重点：“是一片古镜碎片，那面镜片放出强烈的光芒杀死了纱丽。还有容家，H省的第一驱魔世家，他们跟胡修宁有莫大的渊源。”

“容家？呵，是我小瞧了天朝灵界的本事，原来他们早就盯上你了。看来，只能改变计划了，容家可是根硬骨头，当年的血色十字会就是前车之鉴呢！”金发男子说话慢悠悠，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那枚古镜碎片又是怎么回事？”

程向波不敢怠慢，将猫尾妖苗晓触动金乌镜碎片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不过，他并不知道金乌镜的鼎鼎大名，也瞒过了自己把纱丽当成挡箭牌一事。

金发男子饶有兴趣问：“按你所说，那枚古镜碎片原本就在荀墨身上的，对吗？”

程向波不知是计，应道：“是的。”他以为金发男子在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因而刻意加重了语气。

“那好！你去把那枚古镜碎片给我弄回来！”

程向波：“……”这要怎么弄啊，那枚古镜碎片是一切邪魔的克星，上一次逃过算是侥幸，躲都来不及的东西却偏要去招惹它，这不是老太太上吊嫌命长么？

“我不管你用何种办法，偷也好抢也好，总之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做。”金发男子根本不顾程向波面有难色，“那枚古镜碎片之前一直放在荀墨身上好好的，直到猫妖触动它才放出威能，这就表明古镜碎片不会对一般的凡人造成伤害——我给你指了这么明确一条路，你还犹豫什么！？”

“……”程向波仍然不敢应声，就算能够想办法不触动古镜威能，可要怎么接近古镜呢？那么重要的宝物，天朝正道灵界的高手们都是摆设么？

程向波一心计算得失，他却忘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他根本没有资格计算得失，更没资格讨价还价。

房间里的黑色魔气瞬间转化成风暴，魔气互相感应，连同宋茹吸入体内的魔气也开始激荡混乱。程向波现在与宋茹一体，他必须分担宋茹承受的痛苦，他魂魄出逃是仓促进行的，因而魂魄不稳，承受痛苦的能力也就十分有限。

金发魔界来客，最擅长就是摧残人类的灵魂和心智，他不再言语相迫，只是不断加强魔气风暴的强度。程向波这样的天朝人，只是他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棋子毁在敌人手里还是自己手里，区别不大。

最终，程向波实在承受不住了，只得求饶：“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