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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的他也足以对季广陵造成不小的威胁了。

“何洛……”

莫向川艰难地开口。侯凛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微一变。

“我不是他。”

“啊……我知道。”莫向川的左手在口袋里摸索着，拿出一张写有“掠夺”二字的卡片，颤抖着手指将它贴在侯凛的胸口处。他看着侯凛的双瞳，那双毫无情感波动的眼眸直到现在还依然投来冷淡的眼神，莫向川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接过莫向川的卡片，侯凛握紧了拳头，抬头一看，白霖却早已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我知道你……恨我。”

拼着最后一口气，莫向川抬手抚摸着侯凛的面颊。侯凛似乎在沉思着，并没有太多在意他的举动，如今已是湛蓝色的瞳中像是盈了些泪水，却最终也没有流淌下来。

“是我的错……那天，我没能救下你，咳咳……”莫向川的声音越来越小，呼吸也越来越微弱。血从他的胸口汩汩地涌出，染红了他的衬衫和周围的一大片地板。

已是回天乏术了。

“活……下去……”

侯凛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莫向川的手臂却已垂了下去。在那双浅绿色的双眼彻底闭上的那一刻，一滴温热的液体从侯凛的脸颊划了过去，滴到莫向川的脸上。

……

“嘀嘀——”

“4号玩家莫向川已死亡。”

……

真切的。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在他的眼前逝去了。

目睹了这一刻，季广陵的头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有相同的场景，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季广陵捂住头部，痛苦地蹲了下去。——那是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去面对的场面。

似乎是感觉到了动静，侯凛擦了擦眼泪，放下莫向川的尸体，朝着季广陵的方向走过来。听到了脚步声，季广陵心中一惊，几乎是慌不择路般地从楼梯逃窜上了二楼，中途却注意到，楼梯内的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画上了各种涂鸦。楼道内很暗，季广陵又着急逃跑，并没有看清楚涂鸦的内容，但他隐隐约约感到，有人正在某处盯着他……

季广陵一口气跑到了三楼，在康复中心的一个角落里藏身。侯凛并没有紧追不舍，季广陵握着匕首，心中暗叹自己为什么这么怂。可是，他刚才观战的时候，根本没搞清楚侯凛的能力，贸然出手有可能就会死得很惨……

趁着藏身的时候，季广陵保险起见，又创造出了一把短剑。把剑握在手里，季广陵觉得安心了不少。论体能，季广陵确实是比一般人强出一些，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经历战斗，但优越的体质却让他很快适应了这样的状况。

正当季广陵考虑要不要出去时，敲门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了。

“季广陵，你在吗？”是冉璐的声音。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季广陵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推开门，面前是拿着一支马克笔的冉璐，身上的水手服好像是被颜料之类的东西染上了各种颜色。

“我，我有点害怕……侯凛好像在一楼，你能带我去找点吃的吗？”

废话，谁不害怕侯凛啊……季广陵心中暗暗说道。虽然看上去冉璐一个小女孩没什么威胁，但是季广陵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嘛……”他犹犹豫豫地一直没有回答。

看穿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