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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实在憋不住了，不知喝了几口水。

然后有了一个惊奇的发现，我竟然可以在水底呼吸！

这是游戏BUG吗？还是我在做梦？我连忙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近在咫尺的冷夜，他闭着眼睛，双手仍然牢牢握住我的胳膊。

我能在水底呼吸，可是冷夜不能，干，那我到底要不要给他人工呼吸？

就算我冲着他嘴里吹气，那也是二氧化碳啊，只能提早把他给憋死吧？

我顾不得什么了，拖着冷夜就往上游去，没游两下，“噗”地冒出水面，啊，新鲜的空气——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不是我们刚才所在的火山湖啊？

湖岸边，黑幽幽。

只有岩洞穹顶上的矿石闪烁着微光，勉强能看到这片奇怪区域的轮廓。

看起来倒像是个地下湖泊。

冷夜咳嗽了一声，自己清醒过来。

我惊喜：“你没事吧？”

冷夜懵了一阵，才缓过来，摇摇头，没说话。

我发现他脸色惨白，嘴唇失去血色，难道是——受伤了？

“哪里疼？要不要摸摸？”我好心好意地问。

冷夜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之前那个说话都会脸红的冷夜呢！这个一定是被掉包了吧！

“我没事，殿下不必担心，倒是那个路萌……”冷夜咳嗽起来，水珠顺着他紫色的鬓发往下滴，衬得一张苍白的俊颜令人心疼……

没错，路萌不见了！我心中一紧，站起来左右环顾，却并没有看到蓝毛的踪影……该死，明明好心一次想要救人，可是，却没救上来。

我有些懊恼，也有些悲伤，就算路萌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是，她毕竟是为了救我才落水的，她心地善良，只是拙于表达——会使用触手什么的——我不应该为此而对她耿耿于怀啊。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我……

“你很在意他？”冷夜忽然问。

“当然，她是为了救我才陷入危险。”我说。

“确实，他本不该来火山谷，这里的法阵，会让他的法术失效。”冷夜收回目光，望着平静的水面。

“现在怎么办？”我头痛。

“殿下不必担心，我……”冷夜扶着石壁，摇摇晃晃地支撑起身子，“属下再去找找。”

说着他就要往湖里跳！

我好不容易把他拖上来，他竟然又要往湖里跳！

“冷夜！你给我站住！”我怒了。

冷夜的动作停住，像根柱子似的站在湖面，朦胧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存在于我们之间的气氛，却十分僵硬。有什么不对了，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你到底怎么了？”我问。

“我没事。”

“没事你背上是什么？”

从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冷夜背上一条一条被石头划出的伤口，被湖水泡成淡红色的血迹到处都是。

刚才，我们被章鱼触手袭击，混乱中我只感觉到冷夜紧紧地抱着我，我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但是，我没有一次撞到东西，身上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又是这样，又是为了保护我。

“……”冷夜没说话，仍然像柱子一样杵在那里。

我突然无比憎恨九曜国的洗脑教育，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就要默默地为了另一个人付出，死也甘愿？大家都是造物主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