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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瞧着湿.漉.漉的，叫人心里一软，更激起贺知予压抑着的热烈。

他微微退开几厘，定定地凝了林予乐几秒，不紧不慢地舔了舔唇上沾染的香甜气息，不动声色滚了滚喉结，嗓音低哑，又透着些许别样的诱惑，瞧着林予乐：“说什么我都能接受，不喜欢，不爱了。”

贺知予顿了顿，一字一句：“不行。”

男人眸色深重晦暗，像是聚着深海的漩涡，藏着看不透的迷雾。虽是眼角含笑，但却叫林予乐莫名心下一惊。

在一起后，贺知予就再也没用这种很认真的语气和她说过话，那向来是他很在意的事情才会有的反应。林予乐原本不过是为了随意扯个幌子掩饰下心虚，随口寻来的由头，不曾想贺知予较了真。

眼下见他神情不似玩笑，林予乐心下也没底了，小心翼翼地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身，软着声音蹭了蹭他坚实的胸膛，“我就是开个玩笑，别生气嘛~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就不说了好不好？”

贺知予的脸色这才柔和了许多，抬手将小姑娘紧紧拥入怀中，失而复得般松了口气，“好。”

林予乐也跟着松了口气，刚放下心，又听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脑袋上方幽幽入耳：“十六岁那年，你开玩笑的说着让我跳级。”

“我信了。”

林予乐身体蓦地一僵，下意识地想要仰起头去看贺知予，却被那只温暖的大手按住了脑袋，轻轻拍了拍：“别乱动。”

等林予乐安分了，贺知予道：“然后，你就天天躲着我，我不能找你的时间，你倒很是开心。”

“十八岁那年，你也是如今天这般开玩笑的气我说要去早恋。”

“我没信了。”

林予乐沉静下来，手指轻轻缠绕住了贺知予大衣的衣带，无意识地摩挲着。

贺知予却不觉其他，淡淡道：“后来你却真的牵着鹿鸣的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真的分不清了。每一次玩笑的背后到底会是什么，你的躲避又或是旁人的插入？”

贺知予舒了口气，像是在叹喟，又似在庆幸什么，内心百感交集，也好在林予乐看不见他现在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然又莫名叫人跟着心慌。

贺知予自顾自的一段坦白，生生叫林予乐怔住了。

在她的记忆中，贺知予向来是温润沉稳的，没有事情能叫他展露出如此……

不安，又患得患失的一面。

她想了想，抬手更努力地拥抱着男人，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也不太确定地学着家中长辈哄稚子时的手法，一下又一下安抚着贺知予的情绪，声音被闷得嗡嗡的，有些不真切，但也叫贺知予悬着的心安了安。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一句话就叫贺知予红了眼，林予乐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犹豫了几秒便问出来压在心下的石头：“那个时候你就……”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两人都明白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闻言，贺知予身体明显的一僵，但很快恢复自然，坦然承认：“比这还要早。”

林予乐哑然，突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心意，又暖又酸涩。

“那你那几年岂不是要被气得吐血？”回想起曾经故意和贺知予对着干的几年，林予乐不禁有些愧疚。

贺